一时又说了些闲话,萧璟方才辞出去了。秦母坐在紫檀木雕福禄双星缠枝长榻上,只是久久不语。
她不说话,屋中诸人自是一声也不敢出,好半晌,檀荷方小心翼翼开口:“老太太可是乏了?若乏了,先歪一会子罢。”
秦母似是如梦初醒,摆了摆手:“不碍的……这萧先生,总觉得有些面善……”
——后半句话却是声音极低,也只有檀荷听到罢了。
到得次日,秦母早已吩咐将内书房收拾出来给玉姝用,旁边一条夹道直通二门,方便萧璟进出而不至使其冲撞了内院的女眷。
玉姝搭了身边大丫鬟凌波的手,又有四五个小丫头婆子拥着,款款而至。书房内,桌椅屏风俱已陈设,她在屏风后坐下,萧璟授课的桌案则在另一边。
如此一来,便不至使先生窥见小姐的容貌,亦可授业传道。
她一使眼色,凌波便笑道:“妈妈们都辛苦了,姑娘读书时不喜太多人搅扰,此处有我伺候便是,妈妈们去廊下吃茶罢。”
说罢抓起一把钱放进了为首的婆子手中,婆子们自是喜得眉开眼笑,连声答应着去了。凌波又将下剩的两个小丫头打发走,方回至玉姝身边,侍立在后。
那书房墙角摆着西洋式的珐琅座钟,钟摆咯当咯当的响个不住,忽听当的一声,主仆二人俱是心中一跳,时针指到辰中,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掀起珠帘,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带着笑意,却又仿佛教人无法抗拒:
“姑娘已经来了?”
“也好,那就请姑娘宽衣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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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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