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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旁人来说,双生子乃是吉兆,但在霍家看来,不啻于晴天霹雳。共妻的诅咒又再次开始循环,至少在霍陵这一代,他,和他的孪生弟弟,谁都无法逃开这份宿命。
屋中一时静默良久,说完这个天大的秘密,霍陵只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空了,但又如释重负。
被他牢牢箍在怀里的秦雪起初还在挣扎,此时早已一动不动,只是脸上犹带泪痕。他暗叹一声,拿出帕子轻柔地为妻子裹着伤,半晌,方才听秦雪道:
“……所以,你不怪我,是因为你早就做好了将我送给旁人的准备?”
霍陵心头一刺,抿了抿嘴,却不答言,而是道:“二郎为何从小出家,其实也不是我上次说的那个缘由。”
什么身体虚弱,不可沾染凡尘,都是用来敷衍外人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霍陵的父母不想儿子再重蹈覆辙,将其中一人送入空门,冀望能通过苦修来对抗那个罪恶的诅咒。
霍陵还记得,当时父亲问他和弟弟谁愿意出家,他尚还不明白,是只有六岁的弟弟先站了出来,从此之后,麻衣道鞋,青灯古佛,再没有享过一天的荣华富贵,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
偏偏造化弄人,即便玄昭避世不出,依旧见到了来求医的秦雪。更是在秦雪醉酒之后,与嫂嫂发生了越矩之事。
到了如今,他心中的欲念已无法克制,若是得不到秦雪,便只能煎熬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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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你和二郎都是无辜的,一切的错都在我。”深深吸了口气,霍陵声音艰涩,但还是一字一顿道:
“我说去兵营训阅,其实也是故意为之。我知道二郎已经对你动情,但以他的性子,宁愿自己丧命,也不会对不起我,我才制造机会,让你二人独处。”
“我知道我很卑鄙,我骗了你。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二郎在为我牺牲,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了,雪儿,我对不……”
话犹未了,只听啪的一声,秦雪扬起手掌,用力扇在了霍陵脸上。
耳内嗡嗡作响,霍陵的右颊上,一道刺目掌印迅速浮现起来。他只听到秦雪说——冷冷地,带着讥嘲地说:
“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才的问题,你不怪我,是因为你早就做好了将我送给旁人的准备,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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