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渡他闭上眼,清风送来婉转的琵琶声。且不论这对歌姬是不是刺客,歌声琴艺确称一绝
檀檀知道贺时渡今夜又召阿欢阿愉去唱曲了,想到平昌公主的嘱咐,她鼓起勇气告诉他:“你以后不要让阿欢阿愉唱曲儿给你
听,我唱得比她们好。”
“你?会唱什么?你们燕地的靡靡之音我可不爱听。”
他想起几年前是听过檀檀唱歌的,当时是父亲寿辰,檀檀唱了一首《仙鹤颂》。声线虽稚嫩,可少女的声音,本来就是黄鹂般
动人。
“我会唱越人歌。”
她说出越人歌三个字,贺时渡才明白,檀檀本意不在唱歌。
“檀檀心悦我?”
怎么会呢?!若她心悦他,她就立马自戕,她恨他还来不及呢。
檀檀找不出借口,只好如实说:“我不悦你,可我知道,唱越人歌你今夜便会留下。”
贺时渡有时拿她的诚实没辙,说她傻,好似又常常落入她圈套里面去。
“留下,嗯?”他嗓子里溢出一声笑来,额头抵上檀檀的,才发觉她脸颊像被火烧过一样烫,“留下,与檀檀谈论诗词歌赋,
还是听檀檀唱一晚上的曲儿?”
可惜他擅弄风月,更擅长残忍。
“抑或檀檀想知道我当年是如何促使你的国家灭亡的”
提起故国,檀檀的眼里立马充泪水充盈。
在那不屈的泪珠儿掉下来之前,他凉薄的唇轻吻上檀檀的眼皮,“我夜夜都留在檀檀这里,今夜如常便是。”
檀檀腾空而起,被他抱著一个旋身,眼泪都倒流了回去。
被褥间还是她下午时熏的香气,现在时辰正好,香气没那么浓郁,只有清清淡淡一抹缠绕在鼻间。
檀檀从不爱和他行床事,即便身体上顺从着他,她心里没有一次是愿意的。
她不知道女子贞洁宝贵么?她不知道自己只是他床榻里的玩物么?
知道,也知道她没有选择。
第一次的时候,当贺时渡坦白告诉她,只要她能在床间让他满意,他就会找大夫给娘亲看病她那是不知道娘亲的病,其实是
看了大夫也没用吗?
她都知道。
她只是走投无路了,天大地大,她只有娘亲。
贺时渡未从檀檀脸上看到过情欲,她起伏着的胸脯已经说明了她在害怕。
每次都如此。
“阿欢阿愉会的,可不止唱曲儿。”
太子送来的人儿,都是受过最好调教的尤物。
“我我不知道”她就是脑子慢了一些,嘴拙,才不会撒谎,不代表她笨,她隐约知道贺时渡要她做什么。
“你无需知道,只要听我的话。”
他安抚性地在檀檀唇上留下一个吻,虽想浅尝辄止,又被她唇上的柔软香甜引诱,离开时不忘用舌尖舔过,银丝落在檀檀唇
上,她心想:脏死了。
贺时渡离开檀檀的身体,轻慢熟稔地将檀檀身上水红色的衣裙剥落下来,指腹时而碰到她裸露的肌肤,玉骨冰肌惹人燥热。
月光洒落在这一副不染纤尘的胴体上,仿佛任何事物都将污染她、伤害她。
顾及上次欢好时她用钗子刺伤她自己,贺时渡又拨去她头上的钗子,三千青丝入瀑泄下,将她胸前风光半掩,颤巍巍地一对乳
儿,欲说还休。
凉意侵袭,檀檀抱起双肩,乳尖被她手臂掩住,却同时将双峰聚起,更添几分丰腴感。
“摸摸这里”
檀檀的手隔着衣料,摸上一个灼热坚硬的物体,那里散发出关不住的热气,她下意识要将手抽离,却被按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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