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位姑娘跳了足足两个时辰了,大司马不喊停,她们怕是得跳到累死。”
兰娘媚眼一横:“阿琴姑娘何时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没想到区区两个出身卑贱的舞姬也能得阿琴姑娘的怜惜。”
南池的下人也高人一等,以前兰娘可没少受过阿琴的气。
阿琴有这样明显的变化,她自己自然是知道的。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可以被抹去,可她的影响却弥久而深刻。
南池可以对檀檀只字不提,檀檀也的的确确曾经生活在这里。
贺时渡见了兰娘,也不大起兴致。兰娘说话说得滴水不漏,他是什么样子的,她就能变换成什么样子来包容自己,
这实在是无趣。
况且,兰娘也不会下棋。
兰娘肉眼亦看得见这一年来他的变化,以前他也是个狠心人,不过笑里藏刀,表面上看去,还是那个如玉一样的公
子。
现在的贺时渡,他心有多狠,看上去就有多狠。
兰娘跟他跟得最久,所以知道以前他也有被下属背叛的经历。那时的他能够笑着处置掉背叛他的人,而后练了一双
火眼金睛,任何的欺瞒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这次,他是掉以轻心,被骗的彻彻底底的。
兰娘自哀了起来,一个女人若是对男人生出怜爱,那大概是彻底没救了。
她从未觉得自己有这么心疼过这个男子,她也恨不得将檀檀扒了皮,可贺时渡会真的舍得扒掉檀檀的皮吗?
有时兰娘也希望檀檀仍在,那小姑娘开心的时候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南池一点也不寂寞,贺时渡也不寂寞——
s 今天没有杀10°
也没有见面哦。
好像没有什么不能e的地方,但是不要让我檀檀去死了,我们檀檀没有什么必须去寻死的理由啊
你想我了吗 < 短行歌(猛二哥)|18臉紅心跳
你想我了吗
“公子,您先放阳城一马吧,大冬天没有碳火,得冻死多少人,又多少人生不如死。”
对于兰娘的请求,贺时渡冷眼相对:“怕许久没理你,你以为我是做善堂的。”
阳城那些人和兰娘无关,兰娘才不担心他们的死活,派她做说客的平昌公主也不担心阳城人的死活。平昌只惦记着
檀檀在城里。
这些天,不论是时复还是阿琴,甚至赵鄢山都会言外有意劝他恢复阳城的煤炭供应。
“公子,你真不关心燕国的小公主了么?阳城湿寒对女人伤得更深,我姆妈就是因年轻时受冻有了宫寒,好不容易
生了孩子又损了身体,月子还没结束,人就走了。”
兰娘语气委婉,极容易让人听进去她的话。
可她突然就不想再去扮成一朵解语花了。
她叹声气,很无奈道:“以前她在的时候,你冷落我也好,可只要你开心,我也没什么能抱怨的。”
兰娘千万般不愿承认,她最仰慕这个男人,竟是檀檀还在南池的时候。贺时渡的公子脾气这辈子是改不了的,他和
檀檀在一起,分明是个大孩子带着一个小孩子。
尤其是去年冬天他们从雁北回来时。
她去迎他归来,车夫不见动静撩开帷裳,车室里檀檀抱著布偶,他抱著檀檀,二人皆是熟睡。
他一手落在檀檀肩头环住她,一手与她十指交握。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辈子竟曾对一个人,那般体贴与温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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