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傻的问题?她问出来,自己都觉得可笑。
她不要他的答案,她可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好像知道他不会听见,檀檀自顾自地说:“我从没骗你。你跟卓大哥说那些话的时候,像一把刀插进我的心脏,我
的心都快被搅碎了。我不喜欢说谎,但是相比之下,更不喜欢别人伤害我你总是在伤害我。你和燕国一样”
她讨厌他,也讨厌燕国,讨厌一切让人伤心的事物。
“可我是个燕国人你灭了燕国不过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个燕国人了。”
他的呼吸声是宁静的。
檀檀观察过他睡觉时的样子,他时常带有警觉心,风吹草动也能惊醒他。
可是听他呼吸的声音,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她有些后悔,她应该问他来生要做什么的不过她下的迷药很重,一时半会儿他是醒不来了。
来不及了。
她从身下抽出匕首,当初他送这把匕首,让她拿着杀他,这次算他没有食言。
血液在他的胸前弥漫出一朵妖异的花,他病容未愈,鲜红的血液和苍白的面色相衬,像俊美的竹妖
“来世,你就做个善良一点的人吧。”她默默地想。
人对死亡的警觉是本能,匕首插入他胸膛的前一瞬,他就有了意识。
只是时机太晚,檀檀并没有任何不舍。
他理解她,第一次杀人都是这样的,怕杀不死对方,往往一刀到尾。
他这时候,没有后悔,亦无怨恨。他竟生出一丝可怜心来,可怜这个做了一辈子南池主人的他自己。年幼时练武异
常辛苦,他知道弟弟身体残缺,南池的希望全寄托于他,他从不怨言,他告诉每一个人自己喜欢武器,喜欢骑马射
箭。
他亦喜欢吟诗作赋,喜欢琴棋书画,他喜欢躺在山林间让大风吹走他年幼的身躯,然后沿着草坡滚下去,停在哪
里,就在原地睡一觉。
千万希望寄托于一身的南池大司马继承人,一出生就只有一条路可行。
不论习武还是撰赋,他都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他被世人予以厚望,好似他注定要有一番作为。
千千万万的世间人,只有母亲会因他习武时磕碰出的伤痕流泪,会彻夜不眠陪他撰赋。
南池阒无一人的深夜,他的内心也会怀念起雁北那一夜,她比春日圣湖的水还要温柔,她的抚摸代替了记忆中母亲
的眼泪——
s 殺了。
评论快炸,不炸就全剧终
磨磨唧唧终于殺了,急死哥了
兰娘之愿<短行歌(猛二哥)|18臉紅心跳兰娘之愿
邺城三月末是新帝登基后举办的第一场春狩。
春狩,意在彰显大国武力,威慑四海。楼仲康接到旨意撤离阳城,暂停战事,他对春狩意图满满,势要得头筹。
贺时渡有伤在身,不得动武,他闲坐在陛下身侧,睥睨着整装待发的楼仲康:“你已功成名就,也一把年纪,与小
青年们争个什么痛快?”
楼仲康腹诽,自己好歹没有差点死在女人手上。没被女人伤过的,都是英雄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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