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檀檀头上。
以前在雁北,他也喜欢往她脑袋上插花花草草的,檀檀不觉得反常,但她看到水面映出她别着花的模样,立马摘了
下来:“白花是丧礼时戴的,太不吉利了。”
贺时渡转移话题:“我送你的簪花,为何从来不戴?”
“俗气死了。”
她回绝得很果断,看她如此坦荡开朗的样子,他反而心间苦楚,若被她知道了平昌逝世的消息,这道伤只怕是永不
能愈合的。
“既然你不喜欢,便不必戴着。”
“你今日为何对我这么好?”
他是个谎话信口拈来的人,此刻却怔住了。
“平日对你不好么?叫你捅了刀子,将我变成朝中的笑话我也未曾对你如何,且换做另一个人这样对我,你看看会
是什么样的下场。”
檀檀心虚,不敢再提这事。
她双手撑在身后,仰望着碧空上的白云浮过,漫不经心道:“我觉得,庄子一定不爱他的妻子,如果爱他的妻子,
怎会在她死后盆鼓而歌?”
“口口相传的典故,未必是真。”
“可总会有人当真的”
他冷静下来时才发觉她的心思如此简单,这记恨的小家伙,分明是在影射自己。
“昨夜老神仙托梦于我,告诉我若今日事事顺由你,此胎便会是个男儿。”他随意拈来一段谎话,见檀檀的表情将
信将疑,又道:“若你在平日跟我说这些话,我可会纵容你?”
檀檀这才信了,毕竟她隐隐也知道他想要个男孩,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很正常的,况且,她也梦到过老神仙。
“那真的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我?”
“也仅此今天,你不要得寸进尺。”
檀檀掩不住雀跃,仰面向他道:“那等楼仲康打完仗回来,你不要再让他叫我小白眼瓤了。”
他缜密思索了一番,明白过来是楼仲康说话的德性吊儿郎当,“小白眼狼”尾音被吞掉,就被檀檀听成了白眼瓤。
他一时忍俊不禁,大笑出了声,笑罢捧着她的脑袋在她叽叽喳喳的小嘴上亲了口,分开些许道:“他再叫你白眼
瓤,我就拔了他的舌头。”
不顾他的调笑,檀檀郑重地道:“那你,也不要再说羞辱我的话。”
他笑意戛然而止,目光多几分复杂,檀檀被他注视出了几分羞赧。她低头躲开他的视线,却又热切地想知道他眼神
里的含义,于是便盯着泉水里他的倒影。
泉水将他和她的躯体,还有繁枝绿叶的倒影都被冲散成歪歪扭扭的碎片,混杂在一起,随流水而去——
s 今天没生小阿囡
十度的行为这两章一起会更通顺,所以双更
野合
他骨子里轻慢,不屑世俗,不守礼法,坏事做得光明正大,问心无愧,自她来身边以后,全乱了。
他无法掩饰自己在檀檀面前的无能,尽管她欺瞒他,伤他,他却无法真正像惩罚别人那样惩治她。
其实他自己也清楚,比起恨她,他更厌恨心软的自己,仿佛将她贬成尘泥,才能掩盖自己拿她无能为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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