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将手指伸给非儒,非儒现在抓握练习得很好,软绵绵肉嘟嘟的五根手指头很快就抓住了他的手指,也不发现
了什么,非儒突然呵呵呵笑出了声。
檀檀惊讶地拍着贺时渡的肩:“他第一次出声笑呢!”
贺时渡心里想,谁还不会笑出声呢?这有什么值得惊奇的。小肥手将他的手指一捏一捏的,力气很小。他觉得这样
的动作很无趣,想将手指抽回来,非儒却抓住他不放,这时候想抽回来就很难了。
檀檀认真地跟他解释:“大家都说小孩笑容多,是聪明的表现。娘亲也说我小时候常常笑可我好像不是很聪明的
样子。”她越说越糊涂了。
贺时渡不喜欢她妄自菲薄的样子,他冷脸道:“谁说的你不聪明?”
檀檀倒很看得开,聪明还是不聪明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会专心致志去做她认为对的事。
“你说的呀。”
“那也只能我说,若别人敢说,就割了他的舌头。”
檀檀腹诽,除了你还真没人这样说过。
“你记得我小时候,阿复哥哥教我课业,本来他教的好好的,你却当我的面说我这么笨,教不会的。”
“还记着仇呢?”他挑眉道,“真是个小心眼的东西。”
檀檀低头不理他了,非儒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后自己睡着了,檀檀将他放在婴儿床里,又很轻柔地亲了口他的额头。
她回到塌边,计划整个晚上都不和他说话——她就是小心眼,又很记仇。
离了非儒,她身上的稚气就又回来了,贺时渡瞧着她瘪起的小嘴,怎么都不像是个人母。他将她罩在怀里面:“生
我气了?”
檀檀其实并不生气,她本来就很小心眼,她再多活许多年,读许多本书经历过许多事,都不会像他那么宽容大度,
不论她做多少不好的事他都不会真正的为难她。
她现在比之生下非儒之前又成熟了,很多事都随着时间而领悟。
她领悟地越多,就后悔越多。他会有多爱她,才会容忍自己刺向他那一刀呢?她的坏十度,都舍不得让她流半滴
血。
就算她真的进了蛇笼,也弥补不了她带去的伤害吧。
一想到那个时候她就心软,忍不住主动凑向他,主动跟他说话。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她现在不能施粉黛,不能带耳环钗饰,不能穿漂亮的衣服而且她一定也老了很多,生孩子那么丑的样子都被他看
见了。
以前,她什么都不做他都要对她做那种事,现在光着身子在他面前,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已经很久没有抱过自己了。
有枝可依(大结局)
“平日里阿琴不给你照镜子么?”
“你不要总是拿阿琴当借口。”
檀檀无法自己开口说这事,她在他眼里已经没什么私密了,不想心底这点事再被看穿。
她转身过来钻进他怀里,却抬头与他对视:“那你爱我吗?”
他其实很厌恶这字,人与人之间顺其自然的相遇、吸引、舍不得,何必非强加以名义?
“嗯。”他轻声道,又低头亲了口她。
檀檀又道:“可是你见过那么多聪慧美丽的女子,为什么却要爱我?”
“呵,敢情是套话呢。”他歪头坏笑,手指在她唇瓣上描摹:“那你呢?为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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