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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大学城附近已经十分寂静,叶长安足足跑了三个路口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到医院时贺一言已经等在大门口,直接把她带了上去。
从病房外的玻璃向里看去,只见纪蔚年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一张脸被淤青、伤口弄的面无全非,左脚腕上缠了厚厚的纱布。几个护士剪开他的衣服,整个上身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可想而知经过了一场怎样激烈的恶战。
叶长安只看了一眼就头晕目眩,血……到处都是血……
眼瞅着叶长安摇摇欲坠,贺一言和他的几个舍友赶紧把她扶到椅子上休息,叶长安闭上眼睛小口小口的吐息,用仅存的一丝神智告诫自己不能倒下去,起码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去。
贺一言跑去给她买了牛奶和巧克力,几个人也不断安慰她,说纪蔚年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让她放心。
十分钟后叶长安的情况有了好转,呆呆的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一言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十一点多的时候我接到电话,说纪蔚年在医院,让我们先凑些钱把住院费交了。”
旁边的胖子接口道:“刚才老贺下去接你的时候警察已经来过了,说是接到群众举报有人在灯明路聚众打架,片警赶到时那群人正揍完他准备下刀子呢,还好去的及时,要不连命都没了,不过那群人里有个伤的比他还严重,现在还在c抢救呢。”
叶长安眼神空洞的摇头:“怎么会这样,阿年不是会惹是生非的人……”
胖子叹息:“可不是么,那群人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连脚筋都给他挑了一根,这他娘的太狠毒了。”
“脚筋……?”她听完后怔怔的盯着胖子:“那他是不是以后都不能走路了?”
胖子见不得女人哭,脸上的肉都随着摇头抖个不停:“不会不会,幸好送医及时,医生给他接上了,以后好好做康复应该没什么问题。”
叶长安并不十分相信他的话,低着头问:“你们通知他的父母了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突然都静了下来。贺一言艰难的开口:“纪蔚年没有告诉过你吗?他的父母几年前除了车祸,一起没了。”
耳边仿佛传来“轰”的一声响,叶长安只觉得头痛欲裂。
从前她不信命,苦苦撑到现在终是不得不信。早先经历那场灾难的一共有四十五个孩子,只活了她跟纪蔚年两个,从那时起厄运就频频光顾,折磨了他们将近十年之久,最后通通家破人亡,纪蔚年还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如果当年他们跟那些孩子一起死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生不如死,痛苦无边。
叶长安还在十四岁时自杀过一次,刀尖划入皮肤,割破动脉,深可见骨。如果不是被及时送到医院,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叶长安。父亲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岁,一宿又一宿的撑着不睡,熬的胡子拉碴双眼通红,生怕她再做什么傻事。
那时她的抑郁症已经有些严重,出院后也没有好转,看到车流就有些不受控制的想扑上去,站到高的地方还会想象自己伴着风声跌落的感觉。可每到那一刻她都会想起父亲沧桑的脸,以及泛红的眼睛,如何都迈不出那一步。
这许多年她活得辛苦,心里负担极大。一桩又一桩的旧事沉甸甸的压在身上,怎么都挣脱不开。谁都知道忘却痛苦的方法是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可连梦里都是过去糟糕透顶的憾事,她始终解不开心结。
父亲被她拖累的不轻,却从未有任何怨言,只是希望她能过的好一些,再好一些,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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