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喝水?”
“饿不饿?”
得不到回应他面上也看不出喜怒,拿起水果刀开始削苹果,末了切成小块插了牙签递到她嘴边:“吃一点?”
叶长安扭过头去,声音沙哑沧桑的宛如上了年纪的老人:“姜先生,我现在真的不想看到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吧。”
他难得肯听她的话,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外走,临出门前他叫了她的名字:“长安……”
“长安……”许许多多话卡在喉咙中,到底没能说得出口,他轻轻关上了门。
叶长安目无焦点的望向雪白的天板,自言自语道:“此生多难,哪里来的什么长安?”她抬起手腕看着姜淮左之前送她的那只镯子,使劲拽了拽,怎么都摘不下来。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姜淮左仍然坐在窗边,下巴上满是胡渣,看着也没什么精神,竟像是一夜没睡。见她醒了也没说话,只是神色莫测的盯着她瞧。
沉寂持续了很久,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身上还疼不疼?”
叶长安只想冷笑,浑身的伤口让她夜不能眠,扭伤的那只胳膊至今都不能动,伤口愈合时又奇痒无比,她恨不得自己挠下几块肉来。
而他居然还假惺惺的问她还疼不疼?
姜淮左没有等来她的回答,又开始忏悔式的解释:“长安,我那时是气急了,原本没想……”
“姜先生。”她突然出言打断他:“不要再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好吗?”
“每一次你施暴之后都会对人特别好,这好却是用屈辱换来的,你知道自己做的过分,可愧疚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当别人耗光你的耐心,无法让你称心如意,你随时都能翻脸不认人,既然如此,干脆不要这般装模作样了,我看着恶心。”
被人说中心事他面色又有些不好看,却无法反驳。叶长安是他的诅咒,也是他的心魔。每当面对叶长安时他的情绪总是容易被轻易挑拨,稍一控制不住就理智尽失,潜藏在骨子里的暴虐因子蠢蠢欲动,叫嚣着摧毁一切。
他对叶长安已经陷入有些疯狂的执念里,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可他越是用力,叶长安就离得越远,最终他们站在完全的对立面上,中间隔了万丈悬崖,再僵持下去,总会有个人要粉身碎骨。
他叹了口气,站起来道别:“明天我去欧洲,可能要呆一个月左右,这段时间你好好养病,我们也都冷静一下。”
顿了一下他又说:“长安,不管你信不信,以后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叶长安不信,永远都不会再相信他。不过到底是松了口气,这一个月的时间她可以好好休养,同时准备出国的相关事宜,幸运的话,没等姜淮左回国她就已经搭上了飞往美国的航班,但愿一切顺利。
在医院醒来的第三天,病床边照旧坐了个人,从她一睁眼开始就异常兴奋,声音洪亮道:“嫂子,你醒了!饿不饿?”
“要不要喝水?喝粥?还有鸡汤?”
“想不想吃水果?饭菜?还有零食?”
说完他拍了拍高高堆在床头的许多东西,傻呵呵的冲她笑。
叶长安勉强冲他笑了一下,问:“你怎么来了?”
罗天明神色有些得意,眉飞色舞的跟她讲:“昨天公司有个人来给大表哥送文件,可能是看见你了,回去就开始八卦,谣言传得满天飞,到最后都有人说我大表哥的娃娃生出来了!我一琢磨这儿哪跟哪啊,就跑来看热闹了,没想到是你住院了啊嫂子!”
听他提到姜淮左叶长安就有些不太高兴,又被那一声又一声的“嫂子”刺激的面色更加不好。可罗天明一向有些神经大条,看不出她的尴尬继续问道:“嫂子你怎么就突然住院了?大表哥还偏偏趁这个时候出差,真是不够意思。”
“没什么,发烧而已。”
“哦,我说怎么脸色这么白,正好我闲着没事,可以多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甭客气啊!”
叶长安应了一声,还以为他客套几句就会离开。不想罗天明掏出手机翻了两下,冲她一笑:“嫂子,我最近又发现好多好玩的笑话,听我给你念哈。”
叶长安一怔,还没等他讲就笑了出来。
托罗天明的福,那一天她心情好了不少,夜里终于能睡个安稳觉,身上也没像之前那样难受。
之后的某天罗天明约了老宋、路知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