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小贺跟同学们的差距越来越大,男孩子们也更加顽劣,欺软怕硬到无法无天的地步,小贺的噩梦开始来临。
每到下课或者放学后,小贺身边都会围着一堆男生,刚开始他们还只是进行言语上的辱骂,叫他“小傻子”、“小白痴”。后来更是变本加厉,开始推推搡搡,到最后已经演变成了暴力事件,他们时常把小贺放倒在地拳打脚踢,末了又一哄而散,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刚开始叶长安跟几个女生去拦过几次,也告诉过老师,可那群男生不但毫无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直到现在叶长安都对小孩子心有余悸,他们因为无知更加残忍,因为年幼更加肆无忌惮。
被欺负到这种程度照理说家长应该有所察觉,可惜小贺一直都跟妈妈住在一起,那个女人每天只顾自己吃喝玩乐也顾不上他,直到小贺常年在外打工的爸爸回家乡上班,这才发现自己儿子身上伤痕累累,到处都是淤青。
小贺爸爸自是不肯轻易罢休,找到学校大闹一场,揪出了平日里欺负小贺最厉害的几个男生,又叫来了他们的家长。那几个人回家后被好一顿收拾,对小贺的怨恨更深,却也忌惮小贺的爸爸没再动手打他。
然而四年级那个十一假期过后,叶长安就再也没有见过小贺,班里其他孩子也权当没有这个人,通通对他闭口不提。叶长安还只当他是转学了而已,下学期时又有新的转校生过来,她也有了新的同桌——纪蔚年。
纪蔚年是叶长安见过的最好最好的男孩子,干净,认真,正义,善良,几乎让人找不到他的任何缺点。跟纪蔚年在一起的日子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五年级的十一长假。
假期后的第一天里,他们的班主任老师迟迟未到,班上乱哄哄的闹成一片,直到上课铃响十分钟后才进来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他穿着有些破旧的夹克和满是补丁的牛仔裤,头上戴了顶灰色的鸭舌帽。
叶长安注意到他进门后就锁上了门,又拿什么东西在锁上凿了两下。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她回头看了一眼纪蔚年。
那时纪蔚年正在专心致志的穿一串珠子,鲜红的细线,黑色的琉璃珠,他神情专注的穿过一颗又一颗,仿佛感觉到她看向自己的目光,纪蔚年抬头冲她笑了下:“别急啊悠鸣,马上就要好了。”这是之前他答应送她的礼物。
班上还在喧闹不断,那个中年男人面色阴沉的在讲台上站了半晌,突然敲了敲黑板问:“今天人都到齐了吗?”
没人理他。他就掏出一张名单看了一会,又开始挨个数数。
最后叶长安看到他极为诡异的笑了一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响,震耳欲聋。
班上顿时就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呆愣愣的看向那个男人。
他伸手摸了摸枪口,走下讲台在过道中转悠,面无表情的看向那一张张看起来“天真无邪”的面孔,低沉的笑道:“看样子人是到齐了。”
这时终于有人认出了他:“你是……你是小贺的爸爸!”
“呵呵,还有人认识我呢。”他抬手压了压帽檐,慢悠悠的边走边讲:“今天我来,就是想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我们……就称他为小c吧。小c是个十分善良的孩子,虽然有些笨有些傻,可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也没欺负过任何人。然而班上的同学们却不喜欢他,还经常对他拳打脚踢。即便这样,小c还是很努力的生活、学习。”
“有一年十一假期的时候,小c原本和爸爸约好要去游乐场,可从放假的那个下午开始,小c就再也没有回过家。小c的爸爸急坏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几天几夜都没合眼,直到假期最后一天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中年男人顿了顿,突然大笑出声,一直笑出了眼泪:“哈哈,你们猜猜,发生了什么?哈哈哈……”
在这古怪的氛围中,几个胆小的女孩子已经快要吓哭,叶长安看着他那疯狂到极点的模样也怕的发抖,纪蔚年突然攥住了她的手,小声说:“别怕悠鸣,别怕。”
这时坐在第一排的一个男孩子突然冲向门口,连拉带踹却怎么都打不开,随后他就感到自己被笼罩到阴影之中,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抵住,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那个男孩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口目大张,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鲜红的血缓缓流出,还伴着白的脑浆。
尖叫声响成一片,那个男人突然面目狰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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