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恍惚。
男人很快便走了回来,看到我睁开了眼睛,笑着和我说了一声早,而后到床边弯腰亲了亲我的嘴:睡得好吗?
他唇畔是漱过口之后的清新味道,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衬得里头那双眸子又黑又亮。
我恩了一声。
睡得好,就是这会觉得腰酸背痛。
他捏了捏我的脸,说:他起来了,我先出去拉他下楼吃早餐,等会小松会过来找你。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说了一声乖: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我给你点。
我说没什么胃口。
他也没再问,穿了外套就下去了。
我洗漱过后等了一会小松才来敲门,而后带着我下楼。
路上我们聊了一会,我才知道她和容时、小贱人都是同班同学,是我的小学妹。
我读书的时候有些呆,对别的系的同学根本没有印象。
她倒是和我说了很多容时的事,基本上都在夸他。
我对容时一点也不了解,就那么几次聚会我看到的,和小贱人平时提起他的一些事情,对他的印象就只停留在纨绔子弟和游戏人间。
所以听到小松说他拿奖学金,创业之类的事情时,有些天方夜谭的感觉。又忍不住问:他对每一个情人都这么温柔?
温柔得好像陷入了爱情。
我期望她能否认,好让我别再自作多情,早日退回□□的距离,但是她却摇头:只是因为你……
她的话音刚落,电梯门便打开了,门口就站着小婊砸,她就打住了话头。
我看到小婊砸的时候就有些浑身不得劲,也没有去想她话里的意思。
小松和她打招呼,她说已经吃过早餐了,要回去补觉。
小松便笑话她:昨晚和哪个男人野了一晚上啊?眼圈都是黑的。
小婊砸似有若无的看了我一眼:我孤家寡人的能和谁野啊。
仍然是昨天的那个房间,大桌上坐着容时和小贱人,还有昨天一起打麻将的两个小哥,听他们说其他人已经吃过早餐走了。
我自然是过去坐在小贱人身边的,小松坐我旁边,再过去才是容时。
我坐下之后小贱人就帮我倒茶夹菜,我还没动筷,面前的的圆桌就转了过来,一个砂锅停在我面前。
我微微一怔,余光看到容时收回手,举箸夹了一块面前的烧麦到碗里。
我隔了一会才抬手去拿勺子想舀粥,小贱人连忙从我手上接过:要喝粥?我帮你打。
吃过早餐后我们回房收拾东西,下楼的时候小松他们也恰好出来,我们便一起进了电梯。
小贱人还在笑着问容时昨晚和他一起的女人在哪,下一秒却忽然一怔,揽着我肩膀的手完全僵硬了。
我抬头看过去,看到他脖子上的东西之后下意识地摸了摸空荡荡的胸前,反应过来之后几乎要魂飞魄散。
他脖子上围了一条酒红色的羊毛围巾,那是我落在他房间的围巾!
我在好几秒里脑袋中都是一片空白的,完全没有了应对的能力,只能死死地盯着他。
小贱人的声音很怪异,掺杂了怀疑,诧异,不解:这条围巾……不是我老婆的吗?
容时看了我一眼,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恩?我不知道,我在我房间里捡的。
我真的好想打他!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感觉周遭的气氛都冷了几度。我从来没有觉得电梯里的空气有那么稀薄,甚至都不敢回头看小贱人。
小贱人的声音立刻就冷了下来:你说清楚……
幸好小松就在旁边,连忙开口“解释”:容爷别闹了。
又对小贱人说:她落在我房间的,刚刚我拿出来的时候他说冷,就抢过去围了。
小贱人停顿了两秒,再开口的声音仍然很僵硬:拿下来。
容时没有动。
小贱人的声音有些恼火了,又强调了一次:我说拿下来。
容时笑了,微微扬着下巴,眼神有些挑衅:如果我说不呢?
小贱人立刻松了揽着我肩膀的手,伸手就要去夺,恰好此时电梯到了,两小哥就站在门外,看这阵势都愣了。
小贱人应该只是想把围巾拿回来,但是那动作和姿势有些像要揪着他的衣领要打他。
两个小哥一前一后进了电梯,把他们两拉开了,又不停的问小松怎么回事。
小松没有吱声。
小贱人被按着肩膀,稍微平息了一点怒气,又说了一遍:把围巾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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