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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一沉倒是比她理智得多,细细分析:“你曾经说过你是因为喝了你爸爸抽屉里的东西才变成这样的,我觉得他应该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司栗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知道还好,万一不知道呢?”
悦一沉抓住她的手阻止她自虐,温柔地说:“别担心,我会帮你解释。”
司栗烦躁的情绪终于被捋顺了点,顿了顿又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短信发出去不到十分钟他就赶来了。
“和朋友在外面吃宵夜。”
“难怪一大股酒味,还有撸串的味道,真是糟蹋了身上这套手工西服。”
悦一沉笑了笑,侧身撑着脑袋看她,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司栗其实有些恼火的,做了几天成年司栗的她,有些难转变回小孩子的心性,所以悦一沉对小可爱满满的爱意几乎压得她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还敏锐地感觉到,悦一沉对小可爱的喜欢,又升华了一点。
可能这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但她又格外的享受他的温柔。
司栗忍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声犯贱,朝他递过去空的酸奶盒子:“再来一瓶。”
悦一沉接过瓶子随手搁在桌上,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许喝了,再喝要拉肚子了。”然后将她抱起来:“回去睡觉。”
天塌下来了也要睡觉,悦一沉抱着她往回走,没走几步她就头一歪,在他肩上睡过去了。
悦一沉身上这件衬衣是当初他给她剪了头发洗澡换下来的,她后来悄悄蹲厕所洗了放她衣柜里。所以衣服上大多都是她的味道,混合了啤酒烧烤,以及一点点的他身上独有的木质香水味。
让人安心。
悦一沉的肩膀宽阔,步伐稳当,司栗糊里糊涂中不免想:万一一辈子都这模样了,那是跟着她爸还是跟着悦一沉?
真真是难以抉择。
这么一想,反倒也安稳了,无论怎么样都是有人照顾的。
司国庆已经年过半百,这次回来不仅带回了重大研究成果,也打算自此止步,向上头提了提前退休,在家催婚等着抱外孙。
悦一沉抱着她刚刚走到楼底下,就看到穿着背心大裤衩的司国庆,显然是出来堵女儿的。
他料想得到女儿大半夜不在家是出来约会了,但没想到碰见了悦一沉。
而且她女儿还不见踪迹。
司国庆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小悦啊,你怎么在这?”
悦一沉没打算隐瞒他:“给你把女儿抱回来。”
司栗在他怀里,似睡非睡间被他说话时微微震荡的胸腔弄醒了,睁眼被光线晃到,还往他怀里钻了钻,而后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立即愣住。
缓缓转头,就看到她爸关公似的站在那里。
“司栗?”司国庆显然糊涂了,“什么?”
悦一沉低头看了一眼司栗示意,她只能小声开口:“先回家再说。”
司国庆糊里糊涂的跟着他们进了电梯,电梯里灯光比较足,他多看了悦一沉怀里的人儿两眼,而后蓦地想起什么,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神情落入另外两人眼里,他们对视了一眼。
看来悦一沉料想得不错,她爸果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不仅知道,还非常快速且冷静的接受了司栗变小的事实,把她的脸都要掐烂:“叫你瞎吃东西!”
悦一沉连忙把她抱回来,瞧着被他掐过的地方红了,十分心疼。
真是亲爹。
“所以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有没有毒?”司栗最紧张这个。
“毒是没有。”司国庆说,又有些犹豫地看了悦一沉一眼。
悦一沉了然,显然他不适合在这了,便看了司栗一眼打算离开,却被小手抓住衣角:“爸,没事,你说吧。”
司国庆顿了顿,这才开口,但话也说得颠三倒四,想来是时间久远,他也不能完全回忆起来。
司国庆常年在外考古,这瓶东西却是许多年前,他在一个古庙里意外发现的。白瓷瓶装着半瓶液体随意搁在角落,他们一并随着别的文物上交了。那一次是他们考古队收获最大的,包括装这液体的瓶子也是罕见的白瓷双龙耳瓶。但老教授们一致认定这液体并不特殊,多半只是瓶子没处理干净,或者是长年累月留下的露水。
后来司国庆也带着这一小瓶液体四处查验,报告全都显示这只是普通的水,只不过含氧成分比较高。
当时只有一个实验室的实习生开玩笑道:“那个年代的人多追求长生不老,可能这是一瓶神仙水,司队不如试试,没准就返老还童了。”
他没再怀疑,但也没有丢掉,就将剩下的随手用小瓶装了拿回家了。
倒没想到司栗阴差阳错寻出来喝了,更没想到让那个实习生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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