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一向洁身自好,思想保守的她竟然会把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意外给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
羞愧的心来不及仔细思考昨晚整件事的诡异,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离开这里。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移开那只覆盖在胸前的大掌,动作小心翼翼,生怕他突然醒来,到时她就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下了床,刚站到地上,她就感觉双腿酸痛,颤抖得有些站不住。扭头瞥见床单上赫然有一处显目的血渍,紧紧地咬着唇,压抑住心中的酸楚。一一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以最快的速度冲好澡,然后走了出来。
走到凌乱的大床前,望了眼熟睡中的男人,窗外的光亮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俊毅的五官上,壮硕的肌肉暴露在床单外面,露出健硕的身材。
她收回了目光,心窒息得难受,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算了,竟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倒不如把它抛到脑后。反正,他是唐盛集团高高在上的总裁,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四学生,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可是她明明是想出来赚些外快,事情又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她懊恼地猛捶了一下自己的头,转身毫不犹豫地关上门。
门关上的一刹那,床上的男人霎时睁开眼睛,缓缓在坐起身,唇边露出邪恶的冷意。
“凌玫萱,你简直天真得可笑。以为事情就这样简单结束了吗?一切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好戏还在后面呢。”
出了豪华的酒店,推开玻璃门,早晨的凉风扑面而来,她拉紧身上单薄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气,从现在开始要把这件事彻底从脑海里抹去,就当做了一场梦吧。
毕竟,她现在有更烦恼的事要等着她去做,她要死命k书,勤奋打工,早日离开那个虚伪得让人窒息的地方。
下了公交车,走了一小段路,一座欧式白色洋房伫立在眼前,推开白色镂空铁铸大门,一群佣人在打扫庭院。看见走进来的她,有的佣人佯装打扫没看见,有的迎碰上,也是生疏客套地打招呼。
对于这种冷淡而疏离的场面,这三年来她早已习以为常了,毕竟佣人们只是看主人的眼色行事,主人对她怎么样也间接得从这些人眼中揣度一二。
来到这里已经三年了,可这里的一切还是像最初来时那样陌生、冷漠,要不是爸爸执意让她搬回来和叔叔一家住在一起,她宁愿还是住在那所孤儿院里,至少那里关心她的人是真诚而温暖,没有半点杂质。
登上台阶时,习惯性地扫视了一眼车库,那里果然停着一辆莲花跑车。堂妹艾芙的男朋友雷少腾最近往这里跑得很勤,隔三差五都会起个大早过来接艾芙一起上学。
她忍不住嘴边浮出一丝苦笑,明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不对,可是心还是不由自主有了一种酸涩的窒息感。
小时候,她是凌氏企业的小公主,他是雷氏财团的皇太子,两家的别墅只有一墙之隔。他们两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无论上学还是放学,总是座一家的私家车回家。玩过家家酒的时候,他们总是扮新郎新娘,艾芙只能嘟着嘴做伴娘或是小跟班。两家的家长见两个小孩关系这么好,就私下商定等他们长大后结为亲家。可是,凌家的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导致了命运轨迹的急速逆转。
那次妈妈接到那封匿名电话冲出去后,再也没回来,至到第二天铺天盖地的电话,和大门口挤得水泄不通的记者,她这才知道,爸爸的一次失手,彻底毁灭了原本美满的家庭,她一夕之间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三年前,成年的她思想变得成熟起来,她开始怀疑那次的事极可能是个阴谋,通过多方查找,终于找到一些疑点和漏洞,妈妈当年接到的那封匿名信可能是个圈套。
她去探监,企图从爸爸口中听到当年情景的再现,可爸爸却不愿见她,理由是她太任性,不接受叔叔的抚养。她知道叔叔一定跟他说过什么,其中缘由她不想解释,于是百般不情愿之下,她还是收拾好简单行礼,来到了叔叔家。
从那年她不接受叔叔的扶养,毅然从这里搬到孤儿院起,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一年,再次回到这里,所有的事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尽管她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最让她难堪的事还是发生了,一直深埋在心里十一年,日思夜想的雷少腾如今摇身一变,却成了艾芙的未婚夫,她的堂妹夫。
每次雷少腾来接艾芙出去约会,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这三年来,无论她如何努力,这件事像一根刺卡在玫萱的喉咙口,怎么也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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