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样想着，她还是装作一副严肃的口吻，“不是这样最好，好了，我不说了，万一面试成功了，我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你。”
这时，会议室的门开了，应征者陆续走了出来。她把手机扔进手袋里，抬起头时，多多少少接受到一些嫉妒的眼光。
她摸了摸鼻子，安静地坐在原来的座椅上和所有人一样等待笔试的结果。
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她不停地在打瞌睡，等到突然惊醒时，迷蒙中看到一些人滑稽的动作，有的人拼命拿手绢擦着满头大汗，嘴里还在念念有词。还有些女孩拼命拉扯身上的那件西服裙，恨不得用手熨烫边角的微皱。
又是一阵不紧不慢的高跟鞋声，所有人屏住呼吸，盯着潘雁玉那张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嘴唇。“笔试一共通过七个人，请念到名字的留下来，其余可以马上离开了。”
潘雁玉的话一下将所有人的情绪紧拉了起来，玫萱也竖起耳朵仔细听，结果潘雁玉接连念了六个名字，看着那些人雀跃的笑脸，她叹了口气，看起来自己是没戏了。
出乎意料的是，耳旁飘过了第六个人的名字之后，潘雁玉停顿了几秒钟，“这次有个人以最高分通过笔试，凌玫萱小姐，恭喜你。”
什么？她通过了。这真是个令人提心吊胆的惊喜，四周又是投来不同的目光，她镇定自若，朝着潘雁玉点了点头，“谢谢你，ss潘。”
跟在那阵高跟鞋的响声后面，玫萱和另六个人一齐走了进电梯，到了第十二楼，转过一个拐角，来到了另一间更大的会议室前。
想到里面坐着一排危襟正坐的面试主管，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出了紧张的神色。
“你们在这里坐一下，叫到序号的就可以进去了。”潘雁玉回头跟他们说了一声，抬腿就走了进去，她是人事部的经理，理所当然是面试官中的一位。
一个脆亮的声音开始叫了一下号，玫萱看了一眼手里的纸片，49号，她有种预感，自己可能会排在最后。
果然，半个小时后，她抬头看着对面一个嘴里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女孩，就剩她们两个了。之前那四个进去的应征者，每个人都是苍白着一张脸走出来，可以想见这次面试主管提出的问题有多刁钻古怪。
“第49号。”
叫到自己了，她深吸着气，暗自给自己加油。
“加油，你会成功的。”
身后是一个小小的声音，她转过身，看到那个女孩握紧拳，做了个加油的姿势，她用力点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和电视电影上看到的一样，七八个面试官清一色排开，空旷的正中间摆着一张折叠椅，她轻松地坐了下来，没想到一个辛辣的问题就抛了过来。
“凌小姐，我这里有份你的档案资料，你的父亲十一年前因过失杀人罪被判了罚，请问你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周围的人对你的态度怎样？你又怎样克服的？你觉得你的人生会因这个而注定失败吗？”
她惊愕地寻声望去，一个戴着厚厚啤酒眼镜的面试官首先发问。她知道这个问题今天是非答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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