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际是他恼火的声音,手臂被大力拽过去,他手里似乎握着某种冷硬的东西,直硌得她手发疼痛,整个人被他拖着走进了大厅。
“该死的女人,不是限你半个小时到的吗?现在把箱子送上去。”他不耐烦地低吼,冷硬的口气直接命令着她。
她低头没有出声,机械地转过身,移动脚步跑上了楼梯。
回到房间,她呆呆地坐在电脑桌前的椅子上,她知道他在等自己,她不想下去,不想被他带去俱乐部。
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她惊慌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本能地往阳台上靠。
她知道他讨厌自己,无情地折磨她就是他最大的快乐,如果这是他想看到的,那么,她宁可有尊严地结束这一切,也不愿被他拉过去被别的男人糟蹋。
“你跑阳台上去做?”
他身上的外套已经脱掉了,松开领口微露出古铜色的胸膛,缎质的黑色衬衣的衣袖捋到上面。
“不要!”她摇了摇头,又退后了几步,“你又想怎么惩罚我?”
“女人,你在说什么?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
他向她伸出了右手,掌心里似乎闪着某种亮亮的东西,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路灯投进来。
“呵呵……你想骗我过去。”她凄楚地笑着,看着他向自己逼近,她不停地后退,“我知道你讨厌我,你想折磨我对吗?你是不是又想故伎重演,把我送给别人羞辱。”
“该死的!那件事……那件事不会再发生了……”他烦躁地爬了爬头发,声音有了些堵塞。“现在我命令你马上过来。”
退后的步伐停了下来,背已经抵到了栏杆,她回过头,看了眼身后栏杆下的空地,一抹绝然的笑痕从唇角泛开,“看到我痛苦,你很快乐是不是?如果这是你要的,那么我成全你,我不会再碍你的眼了。”
“你要做什么?”他向前跨了一大步,瞬间看出了她的意图,嗓音紧绷了起来,“你想跳下去?”
“这不是正合你心意吗?”她冷哼一声,身体向后仰半垂在栏杆上,“够了,我已经受够了这一切,你放心我死了与你没关系,我知道别墅四周都安装了摄像头,警方追究起来,你没有任何责任。”
“你在说什么蠢话!不要做傻事,把手给我。”他的嗓音依然是从容不迫,垂下了右手,随即将左手伸向她。
或许是她临死前产生的错觉吧,她竟然发觉那双手在颤抖。他在害怕?不可能,她的幻觉越来越厉害。
“不管你是什么理由讨厌我或恨我,我希望你能放过孤儿院的那些孩子,还有我爸爸。”她一手揪着胸前的衣襟,乞求地看着他。
幽暗的眼眸里瞬间划过一丝精光,一声嗤之以鼻的冷笑从他鼻腔中发出,“女人,我告诉你,如果你今天从这里跳下去,那么我和你之间的游戏就结束了。我们订的那纸合约也将自动无效,我会立刻将孤儿院那块地拍卖给别的开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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