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萱坐在长椅上,俯身揉着酸痛的脚,背脊骤然如同被针芒刺中一样,她直起身,看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顺着笔直的修长双腿往上看,一张英俊的脸赫然落入眼帘。
是尹洛寒。他还是找了过来。
她波澜不惊,平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抚着发肿的脚踝,她没有从这座城市逃出去,就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两个多星期,整整两个星期,分放在身侧的大手慢慢紧攥起来,本以为她早就逃出了这座城市,于是派人在各个城市寻找她的下落,却一点音信也没有。
几天前他想到了她曾经被纯美杂志社应聘上的事,然后派人守在杂志社所在的写字楼下,果然昨天他得到了她出现的消息。
他没有直接来找她,他在犹豫、矛盾,他顾及到正宇,可是等到今天他实在按捺不住复杂的心情,驱车到杂志社的写字楼下,看到她和新同事有说有笑走出来,他不由自主地开车就跟在后面。
终于等到她的同事走开了,他才出现。
她以为他会直接咬牙质问自己,可等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动作,她挺直腰杆,平淡的开了口,“有事吗?”
他深邃幽暗的黑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俊脸上的神色复杂难辩,踱步向她逼近了一步,“你没有话要对我说?”
“有。”她无所畏惧,迎视着他,大胆地开口说着,“我想说的是谢谢你把孤儿院那块皮划为我的名下,我代那些孤儿感谢你,尹大总裁。希望你以为多做点慈善事业。”
听出她话里的玄机,他紧紧抿起唇,没有出声,她是在暗讽他过去总拿孤儿院要胁她的事。
她深吸着气,打算将要讲的话一次性全部讲完,“还有,我希望以后你还是芷瑶的未婚夫,我还是她的好朋友,我们各自回到自己所属的位置上去,就当两个星期前的事从没有发生过。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芷瑶是我这辈子唯一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伤害她。”
“那么,你是打算以后和我形同陌路?”他微微眯起眸,垂在身侧的手微握成拳,懒懒地插进口袋里。
她直直地望着他,慢慢蠕动嘴唇,“可以这么说。”
没有了合约的束缚,心口的大石头被移走了,现在的她一点也不惧怕他。
他眉头稍稍拧起,冷冷地嗤笑一声,“你以为这件事是你说了算么?不要以为你拿走了我那份情妇合约,我就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可以说说看,你能用什么办法逼我?”她面带讥笑地反问着,像是一点也不担心他的话,“如果这就是你尹大总裁一贯的作风,那么我无话可说。”
“你在说什么,讲清楚。”他冷声紧紧追问着。
“想听吗?”她昂着下巴,杏眸里微带一丝挑衅,“那么让我来猜猜你想拿我怎么办。照我对你的了解,你有n种方法对付我,但目前为止,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是,第一你会在我上班途中派人跟踪我,乘我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用浸着迷药的毛巾将我捂昏,然后把我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囚禁起来。”
缓慢地吐出自己的假设,她有着自己的打算,并不怕自己这样说会因此激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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