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怒气从唇间吐出,他咬牙转动方向盘,从前面的交叉路口左转,与敞蓬跑车背道而驰。
或许凌玫萱不像他过去所遇到的所有女人那样,她与他分手时显得干净利落,甚至对他连一点留恋的痕迹都没有,所以才会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时间会慢慢冲淡这个女人留下的一切,他恨恨地走进总统套房时如此想着。
冲了一个热水澡,擦拭着湿发走出了浴室,不顾全顾全身的赤裸,健壮的身形无声地踩在地毯上。
他坐在床沿,随手拉开抽屉,精致的玫瑰花吊坠却映入眼帘,眼前又一次出现她看着正宇时那张笑得灿烂的笑脸。
可恶的女人!他低咒着拿起那条项链,手臂高举着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又是一声低咒,他索性又把项链放回了抽屉里。
她和正宇发展到哪里了?现在他们在做什么?他只看到她吻了正宇,是不是在他看不见的时候,他们在做更亲密的事?
可恶!可恶!这些问题如一把钝刀一下下凌迟着他的大脑神经,只要一想到她的种种美好现在完全属于另一个男人,他就恨不能立刻冲上去蛮横得将那个男人赶跑,尽管那个人是正宇。
洗完澡躺在床上,她拥着被子,不禁想起了刚才坐在跑车上时自己的感觉,正宇让自己亲他,她原不想这样做,但她一向拗不正宇,最后只答应亲一下脸颊。
飞快地亲了下正宇,脊梁倏然一寒,她骤然有种尖芒刺背的痛感,不由转过头向后望去,只有一辆兰博基尼从跑车开过的叉路口背道而驰,别的什么也没发现。
明晚的派对真的要和金正宇去吗?
到时老伯肯定也会在场吧,今天早上尹洛寒只字未提她被老伯认干女儿的事,按照他的脾气,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提。
到底他如老伯所说早知道了这件事,还是他一直被蒙在骨里,毫不知情。
他们父子的关系闹得很僵,老伯多次有意无意提到尹洛寒从不回去住,这样分析起来,她的猜测很有可能是后者。
尹洛寒根本就不知道她成为老伯干女儿的事,他那样讨厌自己,怎么可能让自己和他成为什么干兄妹。那天老伯为了打消她的顾虑,让她答应,才会故意那样说的。
她敢百分百肯定,那家伙知道这件事绝对会暴跳如雷。
她愁苦地叹着气,不由开始咬起指甲。明晚去参加派对会不会就此露馅,要么不去好了,可是已经答应金正宇了,而且他对明晚的派对寄予了很高的期望,他把她想介绍给家族里的亲戚认识,从而为他和她将来的交往铺好基石。
金正宇的一番良苦用心,她真不忍心破坏,头脑里嘈杂声一片,索性闭上眼睛,拉上被子蒙住头,算了,什么也不想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金正宇拎着早餐准时来接她,她刚迈步上车,包包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玫玫,谁一大早发短信给你?”金正宇启动了汽车引擎,有些酸意地说着,“该不会是你们杂志社的某位追求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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