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跑出来,艾芙的鼻子肯定都要气歪了。
拒绝了艾芙,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草率了,万一真像艾芙说的,把她和尹洛寒的事闹得人尽皆知,那么后果……
想到这里,她不由倒退一步,一手扶住一旁的路灯,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回去再跟艾芙好言相劝,看能不能改变主意?
不,不可能,她了解艾芙,她从小都被叔叔和婶婶宠坏了,什么事都由着她,她的性格也由此养成现在这样的任性。只要她认定的事,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艾芙现在在气头上,只能等她冷静后再谈,长长叹了口气,她转身往写字楼方向赶去。
一下午的时间她都过得极忐忑,生怕艾芙再做出什么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来,直到电脑屏幕下方的时间跳到了五点,她拎起皮包,跟今天要留下来加班的纪惜云说了一声,跑出了办公室,匆忙去搭电梯。
正宇说要来接她下班,眼看着电梯快要降落到一楼,她拍着胸口,做了几个深呼吸,是她对不起他,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硬下心肠说分手,之后他要打她或是骂她,她都毫无怨言。她只想在他知道真相前,跟他分手。
他之所以会留在中国,完全是为了她,那么他肯定不会再待在中国,而是直接回韩国去,这样一来,他有可能永远也不知道她曾经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所受到的伤害将会降到最低。
这些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但愿他能明白她的一片心意。
她快步走出写字楼,四处张望着找寻正宇的跑车,可是除了下班的人流,她什么也没看到,正宇是不是还在路上,要知道现在是下班高峰,堵车很厉害。
她拎着皮包,在写字楼前耐心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半个小时后,她还是没有等到正宇的跑车,想着过去他经常等她,反正她今天没事,等等也无妨。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双脚站得快没了知觉,她跺了跺脚,伸展了下双腿,掏出手机看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
她感觉到不对劲,按下了他的手机号码,却听到他关机的消息,她抬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大楼,几名值夜班的保安正探头探脑向她这边张望。
正宇可能很忙吧,一会他开机了会联系她,到时再赶去见面也不迟,这样想着,她移步离开了大楼。
十几分钟后,她来到了公寓楼下,仰头看着这幢几十层高的楼,眯起眼睛,极有耐性地一点点数着楼层,到了十七层停下来,她又从左往后数到第二个窗户,那里亮着灯,这就说明他回来了。
想起他说要她煮晚餐的事,她转身又往最近的购物中心跑。
四十分钟后,她拎着满袋的食材回到公寓外,手里的塑料袋太重了,她吃力地移到另一只手上,塑料袋相互摩擦着发出一阵声响。
她没有在意,伸手掏出钥匙,正准备插进钥匙孔里,门突然被打开了,尹洛寒出现在面前。
黑色的缎质衬衣罩着高大的身影,最上面的三颗钮扣解开了,露出古铜色的皮肤,幽深的目光盯着她,其实他还是像昨天一样五点多就回来了,拿着白天没处理完的文件进了书房,盯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看了半天,一点也没看进去。
他干脆扔下了手里的文件,在客厅一侧,靠近玄关处的地毯上来回踱步,侧耳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知道她现在跟正宇谈得怎么样了,正宇对她的心意再明显不过了,她提分手的事恐怕没那么容易。
这些日子,他也一直处在矛盾中,从小到大正宇就将他当成无话不谈的兄长,他知道正宇喜欢她已经整整五年,他也想过要放手,可是他似乎中了她给他下的毒,身体像是有着自我意识,他无法再接受别的女人,就象那个缠绕了他多年的梦魔一样,只对她俯首称臣,只能在她身边才能睡着。
他强烈地感觉到他要这个女人,不光是身体,他贪婪到连她的心也要得到。
他买了几处公寓,特意挑在离她公司比较近的地方,他知道他在取悦她,这次他没有回避自己的心,而是放任自己去宠她。
他惊喜地发现她不再一味地抵触自己,见他不吃番茄酱,她会心急地叫住他,给他拿新买的花生酱,然后极细心地给他涂上。
嘴里嚼着她做的三明治,他发现原来自己什么也不做,光是看到她坐在面前,想到她此刻正和自己在一起,胸口就会蔓延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温度,似乎有种冰寒的东西在无知无觉中悄悄融化。
他不知道未来怎样,他也不去想芷瑶和正宇,他只知道自己不想离开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想。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又被威胁
他不知道未来怎样,他也不去想芷瑶和正宇,他只知道自己不想离开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想。
耳尖地听到门外有动静时,他几乎是没作思考就狂奔过去,拉开了门,她手里还拿着钥匙,没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红若樱桃的粉唇因诧异而微微开启着,那可人的模样令他烦躁而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光,诱得他想扑上去迫不及待品尝,而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忍不住俯过脸去亲吻着她诱人的粉红色唇瓣。
他承认自己很自私,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已经无可救药,唯一能做的就是牢牢抓住这个女人,让她待在自己的身边。
她的钥匙还保持着想要开门的姿势,被他一系列古怪的动作弄得有些懵掉了,这家伙在笑吗?眉宇间飞扬着掩饰不住的笑意,然后开始扩散,最初是深邃的眼眸闪漾着浅柔的笑容,挺拔的鼻子,然后是性感菲薄的双唇泛开优美的弧线,最后笑容铺满了整张英挺俊朗的面孔。
这种笑她只见过两次,一次是他在芷瑶家做客的那个晚上,一次是在他们的订婚周年晚宴上,可是那两次又和这次有所不同,现在的笑容柔和了冷峻的面部轮廓,似乎是从心底最深散发出来的,使他整个人多了一些让人容易亲近的温暖。
“东西很重么?给我。”他磁性的嗓音里含着柔意,侧身过来,接过她手里重重的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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