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倒是深切地体会到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他哪里想到,殿下居然会以身为厉少夫人解毒。
里面那激烈的动静,听得他这个大汉都忍不住脸红心跳,殿下正在兴头上,他哪里敢去打扰他的兴致呢?
殿下出来的时候尽管脸色不怎么好看,可是眉目间的餍足和酣畅,同为男人他可是明白得透透的,殿下爽得很。李申没有说话,但那闪烁不定的眸光早已经暴露了一切。
太子殿下恼羞成怒道:“你想什么想?你什么都不准想!”李申委屈低头,太子殿下还是一副气咻咻的模样,但他气归气,还是为栗青安排好了一切才离开。閱渎絟呅請椡:ωcм
有太子殿下保护,栗青的消息没有走漏分毫,也没有其他人察觉到不对劲。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对上了贴身侍女小环担忧的眸光,她看着她欲言又止。
栗青还是躺在宫殿里,她身上很干爽,已经被人服侍擦好了身子换了衣衫。她揉了揉抽痛的额角,但很快脸色煞白,因为她想起来刚刚在这宫殿里发生了什么。
那疯狂的画面深深印入了栗青的脑海里,她唇瓣抖动着,小手不自觉紧紧抓住了袖口。“小姐,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环也很害怕,因为她见到的栗青分明是一副情事过后被人蹂躏得不轻的模样:“那人是谁?”
栗青到底是大家闺秀,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理了理衣摆,面色恢复如常,浑身再也看不出一丝一毫异样,这才转头对小环一字一句道:“今日进宫,什么都没有发生,忘了吧,我们回去。”
小环咬唇,栗青的意思她明白,重重点头。只是,栗青脚刚一踩到地上人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幸亏小环及时扶住了她。
她脸色羞红,这情景她心知肚明,还是在小环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宴会进行到尾声,太子殿下提前离席,莫函见状也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了。
莫函是太子殿下的重要属臣,在他的地盘她基本来去自如。莫函见到太子殿下的时候,他正露出半个臂膀,肩头的伤口被人重新上药包扎好。
但他人却神思不属,愣愣地看着举到自己眼前的手出神。莫函从未见到过太子殿下这幅模样,不由得担忧地走上前去。
离得近了,莫函又看到太子殿下的脖颈上有几丝红痕,她一愣,感觉有些怪异。莫函未经人事,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但她敏锐的直觉却让她本能的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殿下,您的伤口怎么裂开了?”莫函皱眉问道。莫函跟随太子殿下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军营里哪讲究那么多男女之别,这也就造成了除了栗轩外没人把她正儿八经的当成女子看待。
莫函本身也并无女子的羞涩扭捏,对着男人的身体也看得坦坦荡荡自然得很。听见她的问话,秦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激情上头就不管不顾了,连疼痛都察觉不到,他也是结束过后才意识到自己的伤口裂开了。
“无碍。”太子殿下显然不想多说,莫函识趣地转移了话题。但其实她心里并不怎么高兴,殿下有事瞒着她,她想让他们两人亲密无间。
她日日夜夜守在他的身边,对他的情丝一日比一日加深,尽管她在说服自己努力克制。因为她知道他并不喜欢自己,她也看到了他是如何对待不喜欢的姑娘的,所以她小心隐藏自己的心思。
至少如今她还是他信任的人,可是待在他身边靠近他。然而,内里的那些隐晦的煎熬和酸涩,就只有莫函自己能够体会,秦禹毫无察觉。閱渎絟呅請椡:ωcм
栗青和小环艰难地回到了家中,两人刚松一口气,脑子便被耳边听到的一个声音炸的头脑一片空白。
“回来了?”是厉泽独有的阴冷声音,让她们主仆两都忍不住浑身瑟瑟发抖了起来。毕竟她们刚刚才在宫中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回来就碰到了厉泽,心虚胆怯得很,根本就不敢面对他。
厉家世代显赫,但这一任的家主厉泽的父亲却略显平庸,幸而他有一个好儿子,厉家在他手上发扬光大。
三皇子的生母丽贵妃本来只不过是普通的小小美人,尽管育有皇子过得也和冷宫没多大差别。她是在厉泽的扶持下,一步步走到贵妃的位置,三皇子也有了能够和太子分庭抗礼的势力。
厉泽阴鸷强大,周身气势很盛,若他显得无害一些,只看面容的话,分明是个斯文俊秀至极的富贵人家的漂亮小公子。
厉泽将手里把玩的茶盏放下,冷淡的眸光从栗青身上一扫而过:“哑巴了?”栗青尽管竭力稳住自己的身子,但她依旧抖得厉害,就连声音都带了颤音。“是,夫君,不知夫君来此有何贵干?”
厉泽起身,一步步朝着栗青逼近,让这主仆两的身子抖得越发厉害,仿佛恨不得缩成一团抱起来。以往这位新夫人虽说畏惧他,但也不至于怯弱成这般模样。
厉泽以为是自己上次的举动将人给吓到了,他冷哼一声道:“只要你乖乖的安分守己,不该管的事不要插手,我便不会动你。”
厉泽的确心狠手辣,但他不屑于找弱者的麻烦。“宫宴如何?”厉泽淡淡的问话,栗青却不敢掉以轻心。
“夫君是想问莫将军吗?”栗青鼓起勇气抬头看向他问道。厉泽神色一冷,嗤笑道:“自作聪明!”
栗青脸色一白,紧咬牙关不敢再出声了。“问你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妄想揣度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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