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吃了药后又接着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她眼前是路子及的胸膛。
“醒了?还难受吗,我试一试。”他贴了过来,和她额头靠着额头,“好多了,想不想喝水?”
时尔摇了摇头。
路子及吻了吻她的唇,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无限的温柔和怜惜,仿佛将她沉溺,“小傻子,为什么一个人去和时叔叔说?这种事应该我来做的。”
时尔看着他:“你知道了?”
“嗯,时叔叔和我说的,他让我回来看看你。”
时尔又问:“他和你都说了什么?”
路子及笑了笑,浑身都散发着愉悦和轻松,让时尔想起在上海酒店见到他的那次,也是笑成现在这样子,“时叔叔说,等妈妈修养好了就告诉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时尔往路子及怀里缩了缩:“路子及,你有没有想过,爸爸他为什么同意的这么快?你不觉得奇怪吗?”
路子及一怔,说实话,他怎么可能不觉得奇怪,在他原本的想象中,时睿的决计不会同意的,可自从决定要死心塌地的和时尔永远在一起后,他整个人的心态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时睿的认可让他惊喜万分,于是那些疑惑被他忽略不计。
放掉心里的仇恨,单纯的按照自己的本心去爱时尔的感觉太好,他不用顶着快勒的他喘不过气的过往和压力,他可以肆意的和她亲近,这感觉太美满,所以其它的事情都变得不重要。
他低声叹了口气,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不奇怪啊,有什么奇怪的,时尔,时叔叔同意了,我们应该开心才对,是不是?”
时尔闻着路子及身上的味道,最终没敌过这份要命的温暖,妥协似的,低声应:“是。”
算了吧,算了吧,时尔一遍遍的劝自己,她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可以稀里糊涂的过这一辈子,这样大家都会幸福的,不是吗?
况且,她渴求的不就是现在的状态吗,爸爸和姚阿姨看起来越来越恩爱了,路子及也待她更加的好,甚至比从前还要温柔。
就这样过下去,说不定她将来会在亲人和朋友的祝福中,和路子及踏进婚姻的殿堂,他们会有自己的宝宝,把这种幸福延续给下一代。
只要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彻查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
大家都会很幸福。
这样很好。
两个月后,南城高铁站外。
时尔坐在车里和路子及通话,这人最近越来越粘人了,而且有种像吴妈看齐的趋势,她独自出个门都要念叨半天,什么注意看红绿灯啦,不要和搭讪人的讲话啦,天气已经凉了不要再穿裙子啦,等等等。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一直说。”时尔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淡淡的不耐烦。
那边的人不知道讲了什么,她又陡然变了个声调,半哄似的说:“没有,我没有烦你,你在那里乖乖等我不好吗,皮皮马上就要到了,接上她我马上就去找你。”
“嗯嗯,快挂了吧,皮皮打不通该着急了。”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时尔松了口气,同时心里都透着股说不出来的高兴,虽然嘴上说烦,但天知道她有多愿意承受这种甜蜜的负担。
突然想起姚阿姨知道她和路子及的事情的时候,简直高兴的说不出来话,大有一副马上替他们操办婚礼的架势。
时尔想了想自己在医院陪床那段时间的胡思乱想,觉得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如果她和姚阿姨是那种关系,她怎么可能同意自己和路子及在一起呢。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无论如何,她现在过得很好,每天和爸爸还有姚阿姨一起吃早饭,去找路子及吃午饭也不用避讳着大人,一有空就会和皮皮一起玩。
家人,爱情,朋友,她全都有。
今天路子及还打算介绍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以女朋友的名义。
一切都似乎水到渠成,等路子及毕业,他们大约就会结婚。
大约过了十分钟,时尔等到了去横店陪男朋友浪了三天的皮熠安。
皮熠安一见她就夸张的吹了声流氓哨,把她从头看到尾,调笑着说:“呦,这不时小姐吗,您终于舍得下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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