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及又给裴东打过去,裴东在拐角处远远看了时尔一眼,问:“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时尔她不对劲啊,刚才看我那一眼阴恻恻的,吓我一跳。”
到了医院后,路子及几乎是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往里跑,他心里那股怪异夹杂着恐惧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急切的想要看到时尔。
裴东一早就看见他了,冲着他招了招手,说:“这儿!”
“在挂点滴呢,我看了一眼,手腕肿的厉害,你好好问问啊,我得赶紧走了。”裴东匆忙的说。
“谢了。”路子及喘着粗气说了一句,然后就大步向时尔走过去。
她缩成小小的一团靠在墙上睡觉,吊瓶里的水已经快挂完,路子及没吵醒她,皱着眉去看她的手腕,心疼的无以复加,刚想去摸摸她的脸,可就在快要接触到的一瞬间,被时尔挂着点滴的那只手猛地打开。
“是我,别怕。”路子及还以为时尔以为他是陌生人才有下意识的反应,“别动,都回血了。”
他试图去弄正时尔手上的针头,却再次被躲开,紧接着,他就听见时尔淡漠到几乎掺了冰的声音。
“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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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D春潮与凉风(海鲜皮皮酱)
“别碰我。”
路子及的手僵在原地,他心里慌的厉害,脸上的表情错愕万分,小心翼翼的和时尔说:“怎么了?是我啊,路子及。”
从前时尔看着眼前这张脸,只觉得心动不已。
如今她却只想他消失在自己眼前,多看一眼就她就更痛一分。
连骨头缝儿似乎都被硫酸侵蚀过,明明刚才还只是疲累,可一看见路子及,时尔的肾上腺素飙升到了极限,浑身的汗毛都快立了起来,那种让她剧烈疼痛的耳鸣又开始响起来,眼前的世界模糊成一片虚无,眩晕感蜂拥而至。
其实时尔没有彻底的失去意识,她只是累到了极致,说不出话,睁不开眼,连脑海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她能听到路子及恐慌到了极致的呼喊,能感受到他抱着他在医院走廊里狂奔,最后被放在一张床上,似乎有戴着蓝色口罩的人在她身上检查,是试图和她讲话。
她费力的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中,她断断续续听见医生的话。
“受到太大的刺激或者压力导致的急性应激反应除了手腕之外身体没有创伤建议”
ASD,怎么会是ASD,路子及抹了一把脸,可额头上的汗还是一茬一茬的冒出来,他甚至不敢去触碰时尔那只受伤的手腕,她一脸苍白,孱弱的躺着,好像一碰就会碎。
路子及根本没办法去思考时尔今天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替时尔去痛,他受不了她像现在这样。
他矮下身子,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又虚虚的把人圈在怀里,熟悉的味道和触感让他悬着的心有了片刻的平静。
时尔只睡了一个多小时,醒过来的瞬间她就看到了路子及那张明显表现出万分担忧的脸,说实话,依旧是很好看,眉眼如画,唇红齿白,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让人忽视不了的优越气息。
他不应该做医生,时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想,他不去当演员都是影视界的一大损失,演着戏都能把自己搭进去,这种以肉饲鹰的精神真是让人感动啊。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痛吗?手腕痛不痛?”路子及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时尔的额头,眼里浓烈的感情满的快要溢出来。
还要演戏啊,时尔麻木的想着,那她就陪他把这场继续演下去。
“痛。”时尔说,怎么可能不痛呢,她痛的几乎想要马上死掉。
路子及的担忧与心疼显而易见,他像哄小孩子那样哄她:“乖,你乖一点,挂完水就不痛了。”
路子及马上把医生叫来又检查一遍,这医生姓何,和路子及是同一个学校,虽然不是直系师兄弟,倒还有些交情。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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