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她的柜子第三层看到了那张银行卡,他早就把这张卡放回来了,可当时因为雪茄的事儿插了进来就忘了说,主要是他从小就没缺过这个,根本就没把这卡当回事儿。
白嘉宴把卡放到时尔面前,吐了口浊气,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这几个月的孙子他已经做了,也就没所谓了,当务之急是以后的事儿,压抑住心头的愤懑,他说:“这卡我先前放你房间忘了说,也怪我,要是把这事儿摘清楚你也不会误会,没事儿都没事儿,现在弄清楚不就得了吗。翻篇儿成吗?那个,我刚才跟你说的事儿你听见没啊,雪茄该打针了,你后天抽出空来咱们一块儿去,省的它害怕。”
时尔一愣一愣的听白嘉宴颠三倒四的说话,终于回过神儿来,抿了抿嘴,说:“等会儿,白嘉宴,这事儿不能这么弄,我们”
“医生说过段时间就可以给雪茄做绝育了,再耽搁下去就不好了。”
时尔无奈的叹气:“小白,你听我说”
白嘉宴被这一声“小白”给点炸了,他脸色紧绷的十分难看,控制不住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吼:“你别叫我小白,我不是你包养的一只鸭!时尔,我诚心诚意的跟你谈恋爱,每天都绞尽脑汁的讨好你,想让你对我多上点儿心,不是因为想从你这儿得到什么,是因为我喜欢你,你明白吗?!”
时尔重重的闭了闭眼,除了再次道歉,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白嘉宴被她这态度给彻底击败,像一只被针刺穿的气球,浑身的劲儿都卸了下来,耷拉着眼睛,万分心酸的说了句:“时尔,我这么喜欢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还小”时尔沉默了半天,终于组织好了语言,“你还小,以后还会碰见更多更值得你喜欢的人,我们差了7岁暂且不提,在一起也是个意外。”
“不是意外。”白嘉宴目光灼灼,说:“我找了你半年。”
时尔眉头紧锁,“什么?”
白嘉宴看她的脸色就明白她根本不记得他们的初遇了,苦笑了一声,他说:“去年年末,在平江你追尾了一辆车,还记得吗?那辆车的车主是我,我一直很后悔没有在那一天真正的认识你。”
时尔的脸色瞬间煞白。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活了二十多年,只有那一天的每一分每一秒还深深刻在她的脑海,午夜梦回时,她不晓得多少次被那一天的回忆折磨。
那是她永远都迈不过的坎儿,是她的阿克琉斯之踵。
她从没想过,白嘉宴竟然是在那一天闯入她的生命。
时尔的手开始轻微发抖,她竭力控制住急促的呼吸,假装镇定的同白嘉宴说:“白嘉宴,就算在那一天认识,我们的关系也不会有什么不同,我很抱歉耽误你这几个月的时间,如果你愿意,以后我们还可以做普通朋友。”
自我厌弃春潮与凉风(海鲜皮皮酱)|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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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厌弃
人潮拥挤的地铁,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儿的手蓦然松开拉环,在一片尖叫声中软绵绵的摔倒在地,原本人头攒动的车厢,以这个女孩儿为圆点迅速空出一个圈。
所有人都拼命的远离她,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嫌弃。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一个穿蓝白校服的女学生逆着人流往里钻。
女学生试图把晕倒的女孩儿扶起来坐着,可她细胳膊细腿的,哪来的力气,正咬牙发力,一个戴着棒球帽的身量修长的男孩儿伸了援手,有了他的帮忙事情便容易的多。
等把人扶着坐好,女学生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块巧克力塞到半晕半醒的女孩儿嘴里,又拿出课本不住的给她扇风,没有一分钟,这女孩儿便清醒了过来,她有低血糖,忙着上班忘了吃早饭,地铁里人又太多,实在闷得慌,这才晕了过去,这会嘴里补充了糖分,已经无碍。
“同学,真是谢谢你,太谢谢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想写封感谢信给你学校。”女孩儿一转醒就拼命的道谢。
女学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杏眼笑成月牙,闪现狡黠的光,“没事儿,你就当我叫雷锋吧。”
说着,又从包里拿出几颗巧克力塞到女孩儿手里,说:“都给你吃。”
她胸前的铭牌上,赫然写着“时尔”。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时尔往四周看了看,刚才那个搭手的人怎么不见了?
恰好到了站,时尔和女孩儿道了别,下车后却发现了搭手的棒球帽男。
时尔快走两步,准备的拉住了那个人,气喘吁吁的说:“你怎么走得那么快。”
那人低低的嗯了一声,一抬手就把帽檐压得更低,只能看见他挺翘的鼻尖和微抿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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