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滴泪掉了下来,落在她脸上。
男人从她身体中拔出匕首,自戕在她身旁。
时尔从梦中惊醒,一摸脸庞,湿漉漉的一片,她控制不住的大口呼吸缓解那还没从梦中抽离的情绪,可房间中却不止有她急促的喘息声。
ad的屏幕亮着,从里面传来略微低沉的男声,在这万籁俱寂的夜中愈发的温柔,那声音里似乎有轻微的电流,酥酥麻麻的,像是窗外皎洁的月光,又像是南海石礁旁鲛人的歌声。
可即便是这样的动人的声线,时尔却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
男人正在唱《春秋》。
歌曲已到结尾处。
他唱:我没有运气放大自私的失意,更没有道理在这日你得到真爱制造恨意,想心酸、还可以、想心底、留根刺,至少要见面上万次。
耳鸣的痛感伴随着歌声一齐涌来。
时尔脆弱的倒了下去,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生生的熬了过去。
男人一曲歌罢,沉默片刻后开始低声说话,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问题,他哑声笑了笑。说道:“对,很忙,所以最近几年都不会有线下。”
“我变的爱说话了?大概是因为,怕有人会忘记我的声音。”
“我喜欢木棉花。”
“为什么?因为也没什么,就是喜欢。”
“我不喜欢冬天。”
时尔一夜无眠。
早晨蒙蒙亮,她按了按刺痛的眼,翻身起床,洗漱干净,给雪茄添了足够的猫粮,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你乖乖在家里玩儿,我要出门了。”
时尔驱车到了医院,挂的是耳鼻喉科。
年迈的医生让她做了一通检查,最后皱着眉推了推老花镜,讲了一堆专业术语后,委婉的对时尔说:“阿囡,或许你应该去心理咨询科看一下。”
心理咨询科的人出奇的少,今天坐诊的是个年轻的男医生,身上有极其的书卷气,为其平淡的五官增添了一分神采。
他稍微看了看时尔在耳鼻喉科的诊断书,只一小会儿就放在了一旁,抬头冲时尔笑了笑,仿佛带着潮湿的暖风。
时尔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也不开口问什么,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莫名其妙来到这个科室这间房,或许五分钟后她就可以拿着这名年轻医生开的药离开。
没想到对面的医生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吃早饭了吗?”
时尔一愣,脸上的冷漠已有裂缝,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喝了一杯热可可。”
小医生仍旧带着笑,十分熟稔的问:“我也还没来得及吃,刚刚买了一些曲奇饼干,要不要一起吃?”
时尔:“好。”
从医院出来已经快到下午了,时尔上了车才发觉,自己在心理门诊待了三个多小时,只是和小医生一起吃了早饭和聊了聊家常。
天气很好,时尔突然不怎么想回家,好在雪茄的小碗里有足够一天的猫粮,时尔索性驱车去了公司。
皮熠安刚忙完手里的工作,助理定的午餐还没吃几口,就看到时尔推开了她办公室的门。
她目瞪口呆的问:“你不在家歇着跑这儿来干嘛?”
时尔把她的外卖扔到垃圾桶里,笑着说:“过来请你吃午饭。”
公司附近的日料是她们常去的,时尔看了半天菜单,最后只点了寿喜锅,皮熠安接过菜单又添了许多,纳闷的问:“你今儿怪怪的,那么讨厌生鸡蛋怎么会想要吃寿喜锅。”
时尔:“你不是爱吃吗?”
皮熠安:“多谢时总体贴。”
一小时后,时尔靠着和皮熠安耍嘴皮子结束午餐,又不顾皮熠安劝阻回公司忙了一下午,晚霞漫天的时候被皮熠安冷着脸轰回了家。
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库,时尔又想起放在干洗店的衣服忘记拿,还好离家不过一百米,她也想沿着街道走一走,拿到了衣服回程的时候时尔才注意到道路两旁的木棉花已开。
茂密错交的枝杈上,开放着着一树的火红,仔细看,拥有强劲曲线的花瓣包围着黄色的花蕊,在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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