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尔抿了抿唇,没有马上回答,说实话,她倒是没有觉得不高兴,只是不想白嘉宴掺和到她家这堆破烂事儿里,她自己都急着脱身,何故又拉个人下来?
白嘉宴见她犹豫,还以为是默认,扁着嘴满脸委屈,本来眼尾就有些下垂,这样一看更是可怜,小哈巴狗似的
时尔叹了口气,主动牵了他的手,哄道:好了小甜豆儿,我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些累了现在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咱们明天中午就走,好吗?
小甜豆儿抱着她撒了会儿娇,把下巴放在她发顶上软乎乎的说好,眼里却没半分温情,和楼下那个死死盯着他们的男人冷冷的对视
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可只一个眼神,双方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聊聊?
聊
别墅左翼有一条鹅卵石小道,沿着这条路往里走,林深处有个凉亭,四角上都挂了灯,夜幕里格外的好看,只是着凉亭是贴着峭壁建造的,有一面紧挨着几乎60度角的山路
摔下去,必死无疑
白嘉宴走近的时候,路子及正在抽烟,象牙黑的烟嘴,银白烟身,夹在他食指和中指之间,青色的烟袅袅升空,有种鬼魅的美感
来了路子及淡淡开口,稳的一塌糊涂,单手拿起石桌上的烟盒抖了跟烟出来,抬了抬眼懒散的说:抽一根?
白嘉宴是没有烟瘾的,只不过不愿在这种时候败下阵来,忒怂,于是拿了一根,自己从桌子上拿了打火机点着,这烟味道很呛,他无意识的皱了皱眉,好歹没咳出来
两个男人沉默着抽了半天的烟,还是白嘉宴没忍住先张了嘴
我见过你他说
路子及抖了抖烟灰,说:是吗?
白嘉宴盯着路子及的脸,想从这个人的眼睛里挖出一丝慌乱的情绪,可只看到一团幽幽的黑,在时尔公寓对面的便利店里,你经常去?
路子及丝毫不隐瞒,坦诚极了,从容的说:她不回家,我只好去找她
白嘉宴冷笑道:可惜她从不见你
路子及好像没有被句话伤到分毫,甚至还笑了笑,仿佛在回味往日甜蜜,唔没关系,她还在生我的气
操白嘉宴扔掉烟,猛地站起来扯着路子及的衣领将他按在围栏上,要知道,他身后就是陡峭山坡,一眼看下去,浓浓雾气下黑的深不见底
白嘉宴一脸煞气,眼神凶的像是马上就能一口咬断路子及的脖子,他恶狠狠的:路子及,有一件事儿你得搞清楚,我才是时尔的男朋友,你充其量只是她弟弟,而且是个她根本不在乎的弟弟!
即便身体被压制,可路子及却似乎丝毫没有处在劣势,他眼神中有种沉寂的疯狂,轻描淡写的反击:不在乎?那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一句话就把白嘉宴憋了许久的火气全部激发出来,他气得双目赤红,拳头握的咯咯响,根本来不及考虑后果,一拳就像路子及砸了过去,却被路子及侧身躲过
自此,两个人的战火才算拉响,双目闷声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加,均是毫不客气的往对方身上招呼过去
凉亭里有石桌木椅,都是极硬的物件儿,嗑到身上真不是闹着玩儿的,两个人谁都没占有绝对优势,没一会儿,均是气喘吁吁的狼狈的坐在地上,愤怒的瞪着对方
路子及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丝,突然问:这几年,她开心吗?
白嘉宴快被路子及这喜怒无常的态度气笑了,他本欲说声关你屁事,可却牵动颧骨上的伤口,嘶了一声,没好气的给了路子及个白眼,说:开心,怎么不开心,有猫有我,好的不得了!
路子及笑了一声,叹了句那就好,又问: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大概是一顿拳脚把双方的怒气都打散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渐渐消退,两个人竟然也能心平气和的谈一谈这个把他们拴在一起的女人
她很冷静,虽然看起来很不好接近,但是是一个特别心软的人,宠雪茄宠的没边儿,工作起来巨认真,很多时候都得催着她吃饭白嘉宴这话里有故意炫耀的意味,成心气路子及,想让他知难而退
路子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望着不远处别墅散发着的莹莹橙光,眼眸中半明半暗,仿佛陷入重重地回忆,可我觉得,她是柔软的,她善良、纯真,脆弱又坚韧,像一捧透澈的溪水
白嘉宴一愣,完全没有想过路子及眼中的时尔是这样的,这和他认识的时尔几乎完全不是一个人,像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一时间,他竟然也在怀疑,哪个是真正的时尔,哪个是她为自己戴上的一层面具
他还在愣神,路子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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