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尔生产那一天比预计的时间要早一个星期,皮熠安和简照南慌中带稳,开车载她往医院疾驰,顾延身体不便,留在家里看家,没有看见皮熠安在产房外害怕到大哭的场面
路子及站在窗外怔怔的看星空,一回头,时尔在他身后冲他招手,他握了握拳,拼命的告诉自己她是假的,可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往那边走
床上,时尔笑的一如他记忆里甜美无双,路子及痴迷的看着,伸手去摸她的肚子
时尔依赖的靠在在身上,说:等宝宝出生了,我们要去拍一套全家福
路子及应了一声,几秒钟后,他放在时尔肚子上的手突然停住,他好像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连瞳孔都紧缩起来,豆大的汗滴沿着他的额头往下滑
时尔问:怎么了?
路子及下了床,一点点的远离她,他的手在抖,唇在抖,连眼神都是抖的
为什么,你的肚子从来不会胎动
床上的那个时尔浑身一僵,连笑容都是勉强的,她对路子及伸出手,说:我是时尔啊,你看看我的脸,我是时尔
路子及一步步的往后退,他眼睛通红,泪水疯狂的往外涌着
你不是,你不是时尔,你是假的她在等我,她说过,她和小斑马都在等我,我要去找她们
时尔哭了,她说:可是是我一直陪着你啊
路子及死死地握着拳,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她说:你走吧,求求你走吧,我要去陪着她
产房内,婴儿嘹亮的哭声响了起来,护士抱着个小人儿出来,喜气洋洋的对皮熠安和简照南说:恭喜,是个健康的男孩儿
皮熠安小心翼翼的抱了一下,哭的眼睛都有些肿
新的生命诞生,把从前一切纠葛都画上句号,同时也意味着一个全新的开始
夜幕逐渐散去,太阳在东方缓缓的冒出火光
小斑马满月那天,时尔一醒就听见有喜鹊站在她窗前叫,她心情颇好,躺在床上侧身看还在熟睡的小斑马,用指腹轻轻碰他的小脸蛋
皮熠安敲门进来,听她说了喜鹊的事情,笑说今天一定有喜事儿发生,我们小斑马是个小福星
满月酒是在皮熠安家里做的,时尔不愿大操大办,只想和皮熠安他们一起吃顿温馨的午饭
其中有个重要的仪式——剃胎毛,时尔查了查,说怕剃刀太粗伤到她儿子,只剪了短短的一小丛放进福袋里保存好
皮熠安一直在一旁摄像留存,指挥着简照南忙前忙后
恰有门铃声响了起来,闲着的顾延去开门,客厅里仍是喜气洋洋的闹成一团,时尔抱着儿子笑的眉眼弯弯,突然间小斑马吐了个泡泡,露出了他人生的第一个笑
霎时间,时尔似乎感应到什么,她缓缓抬头向玄关处看过去
那个她无时无刻不再惦念的人,一步步向她走过来
时尔抱着小斑马,泪眼朦胧,一动都不敢动
她怕吵醒这个美好的梦
周围都安静下来,皮熠安拿着单反的手有些抖,简照南含笑看着他的小师弟,顾延走到皮熠安身边搂着她
没有人敢开口说这第一句话
而路子及走上前,单膝在时尔面前跪下,手里拿的是五年前没送出去的那个戒指,他声音颤抖着,却坚定无比
时尔,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本是生长在黑夜中孤独的树,千万年都只有身边一口古井无波,直到你携笑闯入,赏我光明,赏我雨露,赏我欢乐
从此任凭凄风冷雨,你我不死不休
感谢各位赏脸
会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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