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有经济头脑,帮家里干活儿要钱没什么不对。
老爸气得将电话挂了,从此以后就没像以前那样爱朋朋,对他许多事都不管。军军见朋明失宠,就趁机讨好爷爷奶奶,获得了独宠,家里好吃的好玩的都优先他。
进入叛逆期的孩子,一方面憎恶大人干预他的所作所为,一方面却非常渴望大人的爱。朋朋虽然处处与爷爷奶奶作对,但也非常渴望他们的爱。见他们冷落他,专宠军军,内心潜藏的那种
恨就急剧膨胀起来了,就产生了强烈报复的想法。
老妈在菜园子里栽的菜,朋朋瞒了他们,就将菜苗全部扯起;老爸老妈摘回去的茶叶,朋朋瞒了他们,就将茶叶泼在地上。而这些,军军都毫无一例外地悄悄地告密了。接下来是一种恶性
循环:朋朋害爷爷奶奶被发现后,毫无疑问的是屁股上挨一顿棍棒多朋朋屁股上挨了一顿棍棒后,军军就少不了挨打多军军挨打后,就铁定心向爷爷奶奶告密,一点点小事都不放过多老爸
老妈经常得知朋朋故意危害家里后,越来越不喜欢他,抓住一次就打他一次多朋朋内心则更加仇恨他们。
愤怒积累到了一定时候就会变成仇恨,仇恨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后就会产生报复的想法,而大脑里经常有报复的想法后,就非常容易产生报复的行为倾向。而作为一个弱者,有了报复倾向后
,他就套选择最有利的时机发动袭击。相对军军来说,朋朋是强者,报复只要动动拳脚就能实现,而相对爷爷奶奶来说,他依然是弱者,因此这种报复不可避免地要来取袭击的方式,和世
界上所有恐怖分子性质类似的方式。
朋朋不是恐怖分子,但他的袭击让爷爷奶奶感到生平从未有的恐怖。那天星期五,朋朋出乎意料地愿意跟着爷爷奶奶到茶场去。他认为,茶场处在深山之中,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爷爷
经过时,袭击他一回,然后沿着树林逃走,谁也不会抓到他。
正好那天没摘茶,老爸就将茶园附近砍了的枯树枝捆着挑到场居里去。朋朋逮准了机会,悄悄地躲到必经之路的树林里,等爷爷经过时,他猛然出来将爷爷往下一推。“老不死的!”朋朋带着
泄愤的语气叫了一声,转身就逃跑了。
山路崎岖不平,年轻力壮的人走都难免摔倒,何况是一个挑着一担柴火的花甲老人呢?老爸遭到突然袭击后,柴火猛然一倒,他连打了几个踉跄,但最终还是没站住,落到了路边的石坡下
重重地摔了一下,然后又因为惯性往下滚了十几米,一路历经了石头和树桩的碰撞,最终晕过去了。
在深山里住过的人都知道,一但在山里流血,他将处在度其危险的处境中:血腥味将招致嗅觉敏感的野兽往那里集聚,无论是老虎豹子野猪狼,还是蚂蚁蜈蚣蜥蜴蛇,它们的光临时受伤者
来说,无不是雪上加霜。老爸一路摔伤,碰撞得头破血流,并且晕厥过去了,无疑是处在鬼门关门徘徊。
但正如没北京户口,做梦也享受不到北京人的优袼一样,没有阁王爷下发的指标,你想进鬼门关都进不去。老爸命敷尚在,晕厥过去后,无论是老虎豹子野猪狼,还是蚂蚁蜈蚣蜥蜴蛇,都
没随着血腥昧儿飘散而聚集,相反山风却很快将他吹醒了。
老爸被吹醒后,立即意识到危险,就立即试图爬起来,解开裤子撒尿,想利用尿味冲淡或者压住血昧儿,然后敞开嗓子喊“救命”。但山上流水的声音压倒了一切,加上处处有回音,即使有人
听到了喊救声,也很难立刻分辨出在什么方向。
老爸见喊了半无没人来救,就用手耙了一堆树叶,用手挖了一个泥坑,将树叶放八泥坑中点燃,然后用新土洒上去。很快,树林就冒起了一股呛人的浓烟。他一边添树叶,一边往火苗上添
湿土,使得烟越来越浓。
这烟虽然不一定能召来救兵,但却能驱赶野兽昆虫。在大森林里,绝大部分野生动物闻到了烟味和火灰昧儿,都是远而逃之的,因为他们怕火。老爸点燃了烟火后,遭到野生动物趁机打劫
的危险暂时就消除了。他将手和脸放在烟头上熏了熏,然后试图站起来,回到那杀小道上去,挑着那担柴火回到场房去。
就在他再次站起来时,他感到了腿清痛难忍,痛得钻心。他刚才站起来了一下,脚是麻木的,被迫立即坐了下去,尚未意识到脚有什么问题,此时腿清痛难忍,让他马上意识到脚骨折了。
他眼月一流,坐在地上,用手舔树叶,抓土,期望浓烟能吸引老伴儿的注意。
痛苦啊,痛苦,在这种人迹少至的树林里,双腿骨折,等着他人来救,该是多么痛苦啊!
山风在呼呼地吹着,喝水在哔哗地流着,浓烟在一缕一缕地冒着。在这人迹罕至的树林里,老爸不停地添树叶添湿土,制造着那股农烟。柴火烧后冒出的农烟,无论在城市还是在农村,那
都是对空气的一种污染,但在这深山中,为了保护自己,不被野兽昆虫趁火打劫,为了引人注意,召来救兵,他不得不努力制造这种浓烟,而且希望烟越来越浓,因为唯有这样他才能很快
脱离险境,才能获得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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