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祈祷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如果是的话——
厨房的水声停了,过了一会儿,景闻走了出来,他系着一个蓝白格子的围裙,两条带子在腰上一绕,细得跟什么似的。
他见乔桥呆呆地站在那儿,桌子地板也没收拾,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走过来准备自己收拾。
然后他就看到了垃圾桶和垃圾桶里的那封信。
景闻立马明白了。
“是你家人吗?”乔桥感觉自己问得声音都在发抖。
“嗯。”景闻笑了一下,“你别幻想了,信是我爸写的。”
他平时很少笑,顶多就是弯弯嘴角而已,怎么看怎么安静,但他这个笑容却很放得开,好像松了一大口气似的。
乔桥的心脏猛得沉了下去,最糟糕的结果。
“那,是什么罪名呢?”
要是打架斗殴或者财产纠纷,哪怕是交通肇事,都还好。就怕——
“强奸。”景闻声音低低的,没有什么情绪,“判了十年,我16岁的时候他进去了。”
16岁。
乔桥粗略一算,那不就是景闻跟新羽娱乐签约的年份?
“命运真的很奇怪。”景闻的目光放到窗外,他轻声道,“我刚签了十年的艺人合同,他就被法院判了十年监禁,一年不多,一年不少,好像做儿子的也要付出同等代价似的。”
“受害者呢?”
“你别问这些了。”景闻低头看着桌上的马克杯,“没用的,这不是10和1的问题,是0和1的问题。”
“没事,我们可以再想办法。”乔桥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毕竟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你们是不一样的。”
“是吗?”景闻突然抓住乔桥的手腕,力气非常大,“过来一下。”
“诶?”
两人跨过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的海蝶,景闻一言不发地拽着乔桥往卧室走去。
乔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任由他拉着走。
进了门,景闻反手把门上锁,利落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那件雾蓝色的针织衫被他随手扔到一边,少年瘦削还没完全长成的身体意外的有一种纤弱的美感,一层薄薄的肌肉贴在骨骼上,皮肤又白又细,再配上他的脸,真是一副美景。
乔桥还傻愣愣的不知道他要干嘛,景闻就走了过来。
“呃……”她眨眨眼,“你要换衣服吗?”
景闻微微抿住嘴唇,突然一把将乔桥推到了床上。他欺身压下来,同时将乔桥意图推开他的手反剪到了背后。
乔桥的脸埋在枕头里,看不到背后景闻的表情,心想这孩子发什么疯?力气还这么大!他看着那么瘦力气还这么大!一点也不科学!
“景闻你干嘛!放开我!喂!”
冰凉的嘴唇贴上她的后颈,乔桥瞬间跟被电着了似的僵住了,但背后的人没有就此罢手,她察觉到景闻在扯她的衣服,手已经贴上她的腰了!
“景闻!你清醒一点!你又没喝酒你耍什么酒疯啊!”
少年的动作仍然不停,似乎对乔桥的话充耳不闻。乔桥不得不承认她开始害怕了,门窗紧闭,声音都被闷在床褥之间,无论怎么努力地挣扎,都撼动不了对方。
“放开!”
拼力一撞,乔桥才终于翻过身,她看到景闻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情绪,跟那个会红着脸向她道歉的少年判若两人。
她怕了,慢慢往后缩,直到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
手也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紧紧攥住了胸前的衣扣。
景闻突然笑了。
“你看。”他往后退了两步,“刚才你也想到了吧?‘他父亲是强奸犯,他体内有他父亲一半的血,就有一半的概率变成强奸犯’。”
“你还敢说,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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