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表情太可怕,吓得乔桥矢口否认:“当然不——只是住得近更方便嘛,而且以后晚上的时间我们也不打算浪费。”
真相是乔桥打算带着海蝶和景闻去秦瑞成家练习,她今天翻出来的也是秦瑞成给的房子钥匙。当初为了接还在星程上学的乔桥过来住,秦瑞成在学校附近的优质小区买了上中下叁层楼,上下两层空着当隔音层,只住中间。现在一想,这不就是完美的录音棚布局吗?
只不过秦瑞成家离这里有点远,每天来回奔波不太现实,她才想到搬出去住。
男人不说话了,但乔桥知道这不是他同意的表现,他只是觉得此事没有讨论的必要,宋祁言向来不喜欢在早就拿定主意的事上浪费口舌。
乔桥只能软磨硬泡:“求求你了,这段时间对我真的很重要。”
宋祁言看她:“我可以帮你们找最好的老师,提供最好的场地和设备。”
乔桥苦笑:“我需要的不是那些。”
男人听完没什么表示,但到第二天,乔桥突然发现别墅外来了辆车身印着搬家字样的货车,她喜出望外,虽然不清楚是那句话让宋祁言改变了想法,但终于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司机师傅问她地点,乔桥想了想,先报了景闻和海蝶住处的地址。
两人都刚起床不久,乔桥简单把房子的事跟他们说了一下,并邀请他们一起跟着去看看。海蝶比较大大咧咧,二话不说就下楼了,景闻心思重一点,落后几步问乔桥房子的主人会不会不高兴。
乔桥只能无奈地说她一直联系不上对方,可时间不等人,先用再说吧。
“我操。”
师傅把乔桥的东西都搬进房子,景闻和海蝶也跟上来,海蝶看清楚屋里的陈设后,大声地甩出一句国骂。
“跟这一比,我那简直就是贫民窟!”海蝶骂骂咧咧地往里走,看到什么都想碰,但又怕碰坏了,只能用眼馋地咽口水,“太豪华了吧,这还是你朋友不住的房子?”
乔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秦瑞成的财力……而且她好像也习惯了,所以有时候就意识不到这房子里的东西多么穷奢极欲。
“四代海妖。”景闻盯着角落里蒙尘已久的一套音响设备,“去年刚出的,国内还没上市。”
“真的?”海蝶手脚并用地扑过去,痴痴地盯着那个原木纹的长方体,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如此神器,居然被随意地堆在角落!上面的每一粒灰尘都是对它的亵渎和侮辱!”
乔桥:“……”
汗,她没好意思说这玩意儿她跟秦瑞成谁也没用过,她一直以为是个装饰品,还在上面晾过袜子。
“紫罗兰麦克风!”海蝶突然夸张地叫了一声,像捧圣旨似的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一个长匣子,那虔诚朝圣的神态,乔桥一点不怀疑如果麦克风会说话,海蝶这时候已经跪下去了。
“我好恨!”海蝶捶胸顿足,“盒子都没拆封过,如果不喜欢唱歌,为什么要糟蹋这样的好东西,送给我也行啊!”
乔桥:= =。其实秦秦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捡好的往家里放而已。
真·人傻钱多。
“反正楼上楼下都没人住,不用担心吵到邻居,以后这里就当练习室吧。”乔桥说完发现没人理她,海蝶痴迷地抚摸着麦克风,景闻则对着音响发呆,谁都没听进去。
……算了。
乔桥离开客厅,去其他房间转了转,房子保持着她最后一次过来时的样子,说明秦瑞成中间再没回来过。
手机上秦瑞成的头像也一直是灰暗的,想到宋祁言说的秦家家主突然去世的消息,乔桥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真的很不寻常。
到了晚上,两个痴人总算恢复了正常,乔桥提出让他俩也搬到附近住,最后两个多月,叁个人尽量凑在一起,这样才能把时间最大化地利用起来。
景闻和海蝶自然没有异议,反正对他们来说住哪里都一样。
其实乔桥也想过让他俩干脆住上面和下面空着的两层算了,但这毕竟是秦瑞成的房子,她没打招呼就征用成练习室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实在不好再占秦瑞成的便宜,虽然她知道就算让两人住了,以秦瑞成视金钱如粪土的性格,也不会往心里去。
音响设备和麦克风被海蝶组装完毕,这套价值不菲的设备终于等来了它们的伯乐,摆脱了在抽屉和角落中锈蚀的命运,因此也格外努力地展现自己诱人的光泽。
海蝶爱不释手地摸摸,时不时掀起T恤擦擦吹吹,最后还是招呼景闻:“你来唱两句。”
景闻:“你唱吧。”
海蝶摇头:“我不行,第一嗓还得你来。”
乔桥也跟着起哄:“是啊,还没正儿八经听过你唱歌呢。”
景闻推脱不过,便站到了麦克风前。
乔桥看他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应该是在选歌,不一会儿悠扬的音乐响起,是一首乔桥没听过的曲子。
前奏过去,景闻闭上眼睛,轻吸一口气。
那宛如被天使亲吻过的声音第一次饱满地灌入乔桥的耳朵,充斥整个空间,音符如有实质一般叮铃当啷地落在地上,也让乔桥猛然意识到视频里景闻的声音其实多么苍白无力,被手机和视频软件一层层削减了的音质,连现场十分之一的美妙都达不到。
乔桥感觉心脏都在跟着景闻的歌声跳动,太棒了,太好听了。
她兀自沉醉着,高潮段落即将来临,音乐的调子越走越高,景闻的歌声也顺势跟了上去,这个过程本该非常流畅,但少年的声音走到一半就如同被按下了终止键一般戛然而止。
“景闻?!”
耳边响起一声海蝶的暴喝,乔桥赶紧睁开眼睛,发现景闻正跪在地上,两手抓着自己的喉咙,剧烈地咳嗽着。
追·更:ο1⑧s𝓕。ᴏ(ω1⒏ υ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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