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努力地往嘴里塞着食物,而宋祁言就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说话,但眼睛牢牢地盯着乔桥,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
直到乔桥的动作越来越慢,吞咽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男人才微笑道:“可以了,就吃这些吧。”
乔桥顿时生出一股感激之情。
但马上,她又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她会觉得感激?仅仅是因为宋祁言允许她不吃了吗?可让她吃完这些的也是宋祁言啊,她为什么要去感谢始作俑者?
直到这时,她才迟钝的意识到,‘控制’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力量。仅仅一天,她正常的思维就开始发生变化,逐渐丧失自主思考的能力,逐渐习惯于听从宋祁言的安排,甚至开始享受被他控制。
梁季泽仅仅束缚了她的肉体,而宋祁言的目标却是她的灵魂。
乔桥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宋祁言说她可能会疯,这种控制是极具渗透力和侵蚀性的,如果持续下去,不加以约束,最后她的思维一定会变得千疮百孔,永远无法再作为一个独立的人而生存下去。
“你感觉到了吧?”宋祁言观察着她的表情,用的是陈述句,“你差不多该发现了。”
乔桥僵硬地转过脸看他,小心地点了点头。
“别害怕,我会注意分寸的。”他似乎叹了口气,“我不想吓到你,但你消失的那阵子,确实改变了一些东西。”
乔桥突然想起梁季泽说过的话,他怀疑宋祁言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对劲了,但鉴于他表现得太正常,这个猜测迟迟无法证实。
乔桥有些发怵,但又觉得梁季泽是在危言耸听,因为宋祁言从始至终都很沉稳和自持,除了控制欲强一点,跟正常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吃得小肚子都出来了。”
乔桥猛地回神,她发现宋祁言正盯着她的小腹看,她最近确实胖了,一吃饭肚子就会凸出来,况且今晚还吃了这么多。
“我们晚些再休息吧。”宋祁言起身,“先洗澡。”
乔桥以为他的意思是让她自己洗,却没想到男人把她领进浴室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俯身试起了水温。
不是吧……要、要一起洗吗?
乔桥脸有点红,倒也不是不行啦,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进入正题。然而事实证明她又想多了,宋祁言只是挽起袖子,开始帮乔桥脱衣服。
他脱得很仔细,连乔桥的耳钉都不忘取下,直到乔桥全身一丝不挂,他才抱起乔桥温柔地将她放进了浴缸中。
乔桥:“……”
原来是这样的洗法。
宋祁言确实把她当成了叁岁小孩,他细致地帮乔桥打湿头发,再给她浑身揉满肥皂泡,又帮她把泡沫冲洗掉,再打上沐浴液。从头发丝到脚趾,全都洗得干干净净,而且她只需要躺着享受就行了。
嘿,别的不说,这样洗澡还真挺享受的。
之后,宋祁言又帮她擦干身体,吹干头发,然后是给她刷牙,剪指甲,护肤,换睡衣。这些连乔桥自己都觉得繁琐的事他却做得非常轻松自然,甚至还不忘帮乔桥敷了个面膜。
很快,乔桥就穿着睡衣香喷喷地躺在床上了。
太可怕了。
她心想,人的意志竟然如此脆弱,只不过洗了一个澡,她就开始动摇了,竟然觉得这么被控制着过一辈子也不错。
过了一会儿,宋祁言也洗完出来了,乔桥此时已昏昏欲睡,只等着他躺上来。
刚才洗澡时,她特意偷瞄了宋祁言的下半身,只起了一点反应,半硬不硬的状态,也就是说她今晚多半是安全了,宋祁言‘性致’不高。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宋祁言的性欲是控制欲的衍生物,最深层的欲望得到满足之后,次一级的欲望就会被淡化。就像你想吃蛋糕,如果吃不到蛋糕就会退而求其次去吃奶油或者巧克力,但如果能吃到蛋糕,那么后面两种吃不吃就无所谓了。
乔桥一整天都在接受他的控制,虽然不至于完全满足他的深层欲望,但多少也有缓解作用,因此性欲也跟着消停不少。
嗯,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但乔桥忽略了另一个可能,就是当深层欲望被压抑太久时,不痛不痒的安抚反而会引起强烈的反噬。
因此当硬邦邦的东西抵住她的屁股时,她甚至还花了差不多两叁秒的时间来思考那是什么东西。
当然很快她就不用思考了,因为宋祁言的身体也从后面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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