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射到她体内,满意的翻了下来,躺到一边摸她的乳,一边时不时的低头亲她一口。
“林致远——”碧荷看着天花板咬牙,“我想回国。”
以前她以为他只是疯——可是她现在发现他不只是疯。
他嗜血,疯狂,毫无正常人的同情心和同理心,这一切的邪恶和阴暗,都掩盖在了他完美的外壳下。
现在躺在自己身边的,真的是她以前熟悉的那个人吗?十年了,她知道他会变——也可能她从来就不了解真正的他。
男人揉捏她乳房的手顿住了。
“什么?”他轻声问。
“我要回国,”她咬牙,看着天花板不敢看他,“我想带丸子回国。”
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又过了半天,他才哼了一声。冷冷的。
“梁碧荷,”他玩弄她的乳头,冷笑,“你发什么神经?回国?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好到让你想上房揭瓦?”
碧荷不吱声。
“你想带丸子回国——,”他轻声笑了几声,“不可能,我不许,你死了这条心。”
“过来的时候我不是和你说好了?你就在这里乖乖的给我带孩子——”男人又埋头舔她的乳,勃起的硬物抵住她的腰,“你
不止要带好丸子,还得再给我多生几个——我挣了这么多钱,一个孩子可怎么花的完?”
男人又分开了她的腿,巨物插入了她,在她甬道里抽送。他的汗滴落她身上,低头吻她,温柔缱绻。好不容易才熬到他又射了
出来,他又在她身上趴了半天,和她交颈而卧。
碧荷咬唇忍耐。
她想带丸子回国——他不让。
她和丸子的签证护照还全在他手里——
他明显也不会给她的。
纽约人群熙熙攘攘,可碧荷却突然觉得这是一座孤岛。她在这座孤岛上,周围只有林致远一个人——他在逼她只能去依靠
他。
男人趴在她身上,手开始去摸手机,“我去问问阿姨你到底怎么回事——”
“和阿姨没关系。”碧荷低声说。
“那你是怎么回事?”林致远眯着眼看她。
碧荷咬唇不答。
他摸到了手机,开始拨号。
碧荷拿掉了他的手机。
她吸了一口气,低声说,“我今天看见新闻。”
林致远挑挑眉,想通了什么,又慢慢的笑了。
“Cs?”
碧荷摇头。
“就是跳楼那个啊,”他笑,“你看见他的新闻?”
碧荷没说话,默认了。
男人笑了一声,盯着她的眼睛,“你看见新闻了——认为是他的死和我有关?”
他伸手摸她的脸,冷笑,“你同情他?那是巴不得昨天跳楼的是我?”
“我没有。”碧荷否认。
“没有吗?”
男人冷笑,“你只看见他跳楼,那你知不知道,他和我签对赌协议——他又何尝没有从我身上咬一块肉下来的想法?可惜他
自己技不如人,又胆大心贪,想以小博大,完全不考虑失败的后果能不能承受——他输了怪谁呢?怪我吗?”
“我还没发现你原来圣母病这么严重啊梁碧荷,”男人冷笑,“觉得我们太残忍?他想一死解脱才是对我残忍——他以为他
死了就一了百了?欠我的钱不用还了?”
男人盯住她的眼睛,慢慢的说,“我告诉你,他死了还不是结束。我正在叫律师接收他所有的财产——拿走他公司的股份——卖掉他的房子——赶走他的妻女——”
碧荷咬唇不说话。
“你同情他?”林致远冷笑,“梁碧荷,那你信不信,要是今天输的是我,他也会一样的对你,还会来得更快——你以为他
会对你心有仁慈?”
“华尔街不相信眼泪。”
“死亡也不是解脱。”
“梁碧荷,”男人冷笑,“我的事你不需要懂,但是你给我记住,我们是夫妻——你和我永远利益相关,有我一天,才有你
一天。”
“你今天的想法让我十分生气,”
男人慢慢的摸她的脸,手掌一路下滑,放在了她的脖子上轻轻抚摸,一脸平静,“但是我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下一次你
再让我知道你这么不想我好——我他妈的就先掐死你。”
碧荷看着他,感觉他放在自己脖颈间的右手在微微抖动。
“梁碧荷,你是我的妻子,你不知道关心关心我,倒有空去关心别人——”他抖动的手指抚摸她的脖颈,又不知道想起什
么,他却又慢慢的扯出笑来,“我们现在可是夫妻啊,结婚的时候说过什么?我们要一辈子相互扶持,互相关爱,你还记得
吗?”
碧荷点头。
“那你知道以后要做什么?”男人面无表情的问她。
“关心你,支持你。”碧荷轻声说。
这个答案让他满意的笑了,想了想,他又轻声说,“夫妻还要生要衾死同穴——梁碧荷,以后我们死了就埋在一起,好不
好?”
碧荷看着他不说话。
“好不好?”他看着她的眼睛,手指轻轻按压她的颈动脉。
碧荷伸手握住了他的右手,轻声说,“好。”
“那我们不止这一辈子——我们生生世世每一辈子都要在一起,你说好不好?”
“好。”碧荷轻声回答,一边轻轻拿开了他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抖动的右手。
男人没有介意她的小动作,她的答案让他一脸开心和满足,他低头来吻她,又分开了她的腿翻到她身上,勃起的巨物抵在她腿
间,“你的答案让我满意啊梁碧荷,你看,我总是很轻易就原谅你的。”
“以后你要乖一点,”男人慢慢插入她,又在她耳边低声说,“不要去管别人的事,我知道你那天吓坏了——等这段时间忙
完,我就带你出去散心,好不好?”
美国生活(5这是一群吃肉的狼)
5
男人在她身上发泄了一通,很快躺下睡着了。
碧荷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觉得恐惧。
林致远刚刚差点又发疯了——她和他朝夕相处了一年多了,知道他的右手开始抖动就是信号。那代表着他情绪马上要失控——即将控制不了他自己。
她看着旁边睡熟的男人,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他。他在人前完美无缺,人后好像精神不太稳定——也许他从来都不是那
个自己心里的穿着白衬衣微笑的俊美少年。或者以前是,但是他在美国这十年,已经深深的改变了。
他唯一没变的是那张脸。
他的脸还是那么漂亮——好像还更漂亮了。漂亮到总是让人忽略他做的事——
碧荷闭了闭眼。
她不是圣母病。她当然知道他们的生活总是充满了巨大的风险和变数。只是令她心生恐惧的是他们看起来毫无人性——他,
还有那天一起举杯庆祝的矜持又傲慢的英俊双胞胎,他们对间接造成别人的死亡毫无反应,连表面上的伪善也不肯做。正常人
心里就算再得意,至少——至少表面也会装个样子吧?
黑暗中丸子突然哭了起来。碧荷立马翻身下床,抱起了孩子哄,又怕吵醒了睡着的男人,她条件反射的转身抱着孩子出了卧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心里一痛。
不管林致远本质是疯还是坏——她低头看看丸子——孩子都有了,她还能怎么办?丸子应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林致远再坏
再疯,不发病的时候,他对孩子对她到底是不错的。
他说得对,他们已经是利益共同体。她也只能依赖他。
哪怕他好像没有同情心,精神还不稳定。
没过几天,碧荷再次进入那座恢宏的城堡,是一玉邀请她过去品尝她亲自烤的饼干。
碧荷看着这个面带微笑忙碌着的女人,想,阿姨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们真正的模样吗?
“来尝一块,”女人递了一块给她。
“好吃。”碧荷咬了一口,捧场的夸赞。
女人笑笑。
“阿姨,”碧海看着她那恬静的样子,忍不住问,“你——”
又感觉问不出口。
女人用眼神询问她。
“你——,”碧荷决定换个问法,“你平时会关心致远他们三个都在做些什么不?”
女人似乎很疑惑她问这个问题,看了看她,才笑笑,“我就没关心过——他们做的事我又不懂——就算想关心也不知道从何
下手,”女人笑,“而且操心多老的快,我就关心关心他们什么时候成家,早点给我生孙子,都够我累的了。”
碧荷笑笑。没有说话。
“照我说,你也别把致远管太狠,”女人笑着劝她,也算传授经验,“他们这样的男人哪里会服女人管?你说再多他们也是敷
衍——以前我还说说,后来看他们阳奉阴违的也烦,我说都不说了。”
碧荷咬了一口饼干。
“你看看我,”女人继续说,“我现在就不管他们干啥,自己每天过的开开心心的——你就该和我学学,不操心才能保持年
轻——有时候他们拿些资料来找我签,我也就闭着眼睛签了,管他们拿去做什么呢?难道他们还能把我卖了不成?”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笑了起来。
碧荷笑笑。阿姨果然活的好心大——也许正是这样的心大,才让她有享不尽的福吧。
她就绝对不敢这么信任林致远——林致远骗她可是有前科的。
“可是,”碧荷抿嘴,试探着问,“要是他们干的事不太符合道德——”
女人看了她一眼,慢慢笑了,“你说的道德,是哪个标准?普通人的道德标准,还是他们的道德标准?”
“不一样吗?”碧荷问。
女人收起了笑容,她想了想,才慢慢说,“以前,我也以为是一样的,后来——我慢慢的发现,差别大了。”
“大家都披着人形,”女人拿着饼干开始逗丸子,轻声说,“其实实际上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物种——世界真奇妙是不是?碧
荷啊,”女人叹气,告诉她,“你和致远,已经不适用普通人的那套道德标准了。”
“致远生来就是这个圈里的人,在这里如鱼得水,就像为此而生的一样,”女人扭头看她,“你既然来了,也要尽快适应才
是。”
碧荷看着这个女人,感觉在她的岁月静好下,其实藏着通透的心——
“唉,”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话题勾起了女人的心事,她又对碧荷叹气,“致远有你拴着还好些——有时候我都在想世界上怎么就只有
一个碧荷呢?要是再多两个多好——也好栓栓我那两个儿子。致远遇到你都成家了,没道理他们俩就没人拴得住——”
碧荷勉强扯出笑。
阿姨其实心里完全清楚自己儿子们的德性吧?
“管不了的,”女人最后叹气,“其实我有时候在新闻上看见他们干的事,我都觉得揪心——”
“阿姨你也看新闻?”
“看啊,”女人叹气,“不过还能怎么办?都是我的孩子和男人,我总要护短的——还要盼着他们好。哪怕他们杀人,我也
要犯包庇罪。就像我刚刚和你说的一样,他们其实有他们的道德标准,普通人的标准于他们是不适用的——他们都是吃肉的
狼,不是吃草的羊,难道就因为我不忍心,就要逼着他们吃草?”
碧荷扯出了笑。
“就算我愿意逼,也要他们听啊。”女人叹气,她伸手握住碧荷的手,“致远的事,你不喜欢,那就别看就行了。眼不见心不
烦。他们搞他们的,我们去搞我们的——下周有个失业者救助的慈善酒会,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根据我的经验,心情不好
的时候就做做慈善,心里就会好受一点。”
碧荷点点头。
“要说起来,”女人又笑了起来,“致远和我那两个傻儿子一样,只会挣不会花的,所以你也别想着给他省。”
“要想败家快,还得做慈善啊!”
女人语重心长的告诉她。
美国生活(6再闹别扭又怎么样?)
6
碧荷从一玉那里回来,才总算觉得心里没这么难过了——她这几天总看着林致远别扭,他和她说话,她也不太想回应。
林致远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爱搭不理,他逗了她几次,她强颜欢笑,可他还是敏锐的察觉了她的不开心。家里空气一片沉闷,晚上做爱的时候,他也似乎总控制不住自己的劲儿,弄的她疼。
原来他是吃肉的狼吗?碧荷回到家想,那自己一定就是吃草的羊了。
羊的道德观不适用狼,所以自己的道德观不适用于林致远——羊吃草,狼可是要喝血吃肉的——
可是一头狼为什么会和一只羊结婚?
自己爱林致远吗?
碧荷想,十年前,自己毫无疑问深爱着他。后来他离开,再后来他又回来,兜兜转转他们又在了一起,还结了婚有了孩子。
他回来了,可他似乎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林致远——这十年他经历过什么,她一无所知。只知道他离开时,是孑然一身的俊美少年,回来时,他手握巨额财富,可是也已经变成了一个一头披着人皮的狼。
脸还是那张完美的脸。气质还变得更佳。看着那张能骗人的脸久了,自己好像又原谅他了。原谅了他当年的始乱终弃,原谅了他的强迫和疯狂。
当然不止那令人抵抗不了的外貌,成年后林致远还拥有了更多作为男性能够吸引女人的东西。现在他已经是自己爸妈的东床快婿,家里人爱他都爱的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他站着,爸妈甚至都不愿意坐着,他说话,大家都听着,嘘寒问暖,体贴入微,现在他林致远才是梁家的香饽饽。
就算是自己现在每次和家里联系,爸妈都叮嘱她要好好过日子,照顾家庭,体贴丈夫——
碧荷想,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处于舆论弱势了。现在就算家里知道她和林致远闹矛盾,被教育的也只能是自己罢了。
——也只能是自己。爸妈和自己一样是“羊”,林致远是狼啊。世界上只有狼吃羊,哪里见过羊教育狼?
碧荷叹了一口气。
晚饭已经做好,碧荷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先喂完丸子,小丫头开始长牙齿,又喜欢笑,一笑口水就顺着下巴流下来,还呀呀的不知道在和她说什么。
“aa——”碧荷笑着教她。
“啊啊——”丸子大叫。
“aa——”女人反复的教,很有耐心。
林致远一进屋,就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饭菜已经做好放在饭桌上,他的女人正俯下身含笑逗弄着他们的孩子。孩子拿着玩具,开心的坐在婴儿椅上一蹦一蹦,“啊——啊——”
男人站在门厅,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一切。女人听见声响回过头来——她看见他站在门口,眉目舒展温柔,含笑吩咐他,“回来了?去把手洗了过来吃饭了。”
林致远慢慢的笑了。
洗完手,他又从后面抱住她,亲她的头发。
“别闹了,”女人果然没有再别扭,只是喊他,“吃饭去。”
“baba——”小丸子这时突然开始大喊。
林致远惊讶的挑了挑眉毛,松开女人又去看孩子,笑,“丸子会喊爸爸了?”
“baba——”丸子再接再厉又喊了一声。
林致远笑了,抱起了女儿亲,“宝贝儿会喊爸爸了——真能干。”
碧荷去拿手机,“欸,我来拍一个视频给她爷爷奶奶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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