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上下打量碧荷,“这个谢尔盖业维小姐,做你们的义女吧,年纪又大了点,说是朋友吧,年纪又小了一点——,”
阿姨瞄了她一眼,笑,“莫不是Alan动了什么花花肠子?你还这么大度出来给他站场?我可不信——我就没见过这么大度的,额,大房。”
碧荷笑笑。
“这种事可不能干,”女人凑到她耳边说,“现在可不是展示贤惠的时候,男人该管还是要管,我家那两个——”
正说着,阿芙罗拉已经过来了。阿姨没有继续说,而是侧头和她打了个招呼,夸她长大了又漂亮了——看起来以前也见过。
“唉,在这个圈混久了,”
少女又被新来的艺术家围绕起来了,阿姨带着碧荷走到了一边,看着热闹的大厅叹气,并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脸都混熟了。看来看去都那几个人。”
“有些人看着看着消失了,有些陌生的面孔看着看着又加入进来了。”
“诶对了?”阿姨又想起了什么,“刚刚说到Davd和Sa——他们来和你道歉没有?”
碧荷摇摇头,“这都好久没看到了——真不用道歉的。他们不是有意的,再说那几天我本来也该发作了。”
阿姨还记着这事呢。
自从那次被吓破水去了医院,她就再也没“正式”的见过那两个变态了。
也就上次满月趴体的时候远远见过一次。
清平这都三个月了。健健康康的,没什么大碍。
碧荷觉得,嗯,这两个家伙思路清奇,道歉什么的真的还是免了吧。
何况阿姨那天还开过那种玩笑,导致现在她一想到那两个家伙——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简直都不能再直视他们了。
“哎呀他们是忙了点,没找到机会,”阿姨说,“我一定要让他们来,你可别推辞——他们做错了事,当然要亲自道歉的。不能老让别人“自觉主动”的原谅他们,否则做事都没个敬畏心——”
阿姨还在旁边絮絮叨叨,“我就说了,他们家这样教孩子不行。以后有了孙子,我一定要亲自教育——”
碧荷没怎么注意听,她看着大厅,里面一片衣香鬓影,林致远进来了,引起了一小波的躁动,阿芙罗拉靠了上去。
她转身,出了大厅,去了露台。
阿姨不以为意,也跟了上来。
“我最近又要回一趟中国,”她还在说,“过端午呢,你回不回?要回我们一起?”
碧荷摇摇头。“说起这事我才想起来,上次我回去看孙子,还搞了个乌龙,”阿姨笑着说,“我儿媳妇也说是提前发作了。搞得我急急忙忙的,结果飞机都快落地了,我才发现证件全都没带,急得我啊——”
碧荷扭头看她,“后来呢?”
回来拿?
叫人送过去?
阿姨笑,“后来我就在飞机上打电话,打了好几个才搞定了——你说丢不丢人?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后来又被人知道了,又把我好骂了一通——我都当奶奶的人了,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都差点把我骂哭了——”
碧荷看着笑吟吟的女人,笑了下,“没有证件也能入关?”
大概她的关注点太过于奇怪,女人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始大笑着转移话题,“这只是个意外嘛——可以酌情通融——特别通道——诶致远呢?”女人岔开话题,“我们也不能老在外面,你还是女主人呢,走走,我们进去走一圈。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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