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明鸾见他偏执,便往凤椅上靠了靠,“这位花魁方接入御庭,声称知道一件您的秘辛。本皇还未来得及过问,不如便请她当庭指认,首辅大人您有何见不得人的秘密?”
那地上跪伏的花魁一听明鸾唤她,连忙抬起头来。她阅人无数是何等聪明,自知擎苍被明鸾逼到死路,连忙寻求依附:“贱奴知道!知道擎苍大人的秘密!”
“闭嘴!”擎苍撩袍一脚,却将花魁踢得歪倒在地。
花魁自知只有明鸾能够庇佑自己,强忍腹中剧痛,抬起头来:“前日晚上,擎苍大人要贱奴换作皇袍凤冠……要贱奴……”
却还未听话落地,便见一道寒芒闪过。擎苍手持剑台上的并肩宝剑,血贱满袍。
花魁手捂口鼻,却鲜血肆涌,缓缓松开手来,只见血红的嘴中空空荡荡,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嗬嗬”的疾呼。
半条舌头落在地上,血渍脏污了地衣。
明鸾倒退一步,惊骇不已。目光落在擎苍身上,便对上他阴冷的眼神。
“你放肆!”
擎苍并指揩剑:“臣素来如此放肆。”
“御医御医……”明鸾心中猛跳,忙唤下仆将那满身是血的花魁送去御医院。仆众人慌乱嘈杂地离开,只留下地上血渍与擎苍身上的污痕。
明鸾轻拂胸口,堪堪跌坐在凤椅之上:“你可知这又是何等重罪?!”
“罪、罪、罪……”擎苍投手掷剑,将门口的银拴别死,“以权谋私?欺君罔上?僭越放肆?这些算什么。臣今日便好好告诉你,什么叫做滔天大罪!”
明鸾的阴谋【四】 渴臣(云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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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鸾的阴谋【四】
“你疯了!”明鸾震惊不已。
“……早便疯了。”擎苍广袖一扶,扫落桌上奏表,“你一心只想着活祭劳民,却不知晓祭祀大殿京畿各处枢纽皆要筹备,款项层层扣剥,多少朝臣从中得利,岂能轻易同意废黜?活祭人选广被帝都,疏通的、曲款的、受贿行贿的,哪个不是苟且手段,指望着祭祀大典发迹!”
明鸾自不服气,怒道:“那些腌臜之事,你身为首辅不加干预,反而睁一眼闭一只眼,何以胆敢如此叫嚣?”
“他们自然从中得利,可没有他们背后的士族、威望与支持,大曜国安能如此安稳?”擎苍微微眯神,“政治不是黑与白,而是一片灰色的迷津。你固然聪明,却也太过纯粹,岂能轻易把握其中污秽!”
“你……”明鸾见他浑身血污,再看被剑锁死的门栓,轻轻撑身。
“女帝陛下……”擎苍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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