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成了一桩亲事!”明鸾环住他的腰间,“看着别人有情人厮守容易,岁岁常相见,我便有了希望。”
重渊先是沉默,随即道:“花老虎还是白老虎?”
明鸾缩在他胸口奶声奶气:“随便什么大恼斧。”
重渊便不再说,只一扬手中鞭鞣,激起烟尘四散。
人群如织的马场中间,宝马一声嘶鸣,两人绝尘向着密林而去。
烈烈狂风打在脸上,明鸾将头靠在重渊胸口,任由风声吞没低低的话语:“你们要回来啊。到时候北境安泰,
给师父你封个后君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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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鸾有点后悔了,要什么老虎……
将她禁锢在怀里的重渊,此刻感觉就像一只骁勇的猛兽。
溪畔柔软的青绿如毯,芦苇交织的光影中熙光弥漫。
“师父,我不是真要老虎。你骑得太快了……”
重渊一脸肃色,随着烈马狂奔,呼吸便落在她的耳朵旁。他眉宇成川:“袔衣里衬,你也抛出来任人争夺。”
明鸾脸颊烧得发烫:“我就是皮一下……”她倚在重渊胸口,呼吸交错间喃喃而道,“师父,好响。”
“什么?”重渊问道。
“师父,这儿……”她耳朵贴在他胸甲的护心镜上,“好响。”
明鸾话音刚落,直可以听见重渊的心跳更加清晰。她被他整个人牢牢地圈在身体里,暖暖的风拂在面上,粗粝
的男子气息充盈着心口。便觉得好安心。
重渊吻她耳畔,沉吟道:“傻丫头,灌林没有老虎。”
明鸾勾着他的脖颈,看见他脖颈后头的剑伤,忽然想着《大曜女帝秘史》中的第一章,脑子一热:“师父,你
明日便要走了吗?”
明鸾偏着脑袋,看他兽盔下棱角分明的鼻锋,冷毅的唇角是个诱人的弧度。多好,他征服江山,她征服他就好
了。
一时澎湃心潮,她丹口微启,探出软糯的舌头霸占般舔了舔他的嘴角。
重渊身体紧紧一绷,心口的震跳更加剧烈。他沉默少息,似是思考什么,忽道:“九贤王也是个不中用的。”
“?”明鸾一愣,“哎,不是师父……”
他带着玄铁手套大大掌捉住明鸾的手腕,一手催疾骏马。明鸾挪了挪身,便已感觉到臀后顶上了抬首的男器。
重渊沉吟一声,将她按在马背之上。衣带随风牵扯,那没有系拢的内袔随之滑散,露出半个酥软的胸口。明鸾
扑腾两下,争执不过他千钧之力。只觉得整个身子颠在马上使不出半分力气,朗朗乾坤,四野荒芜,这才知道玩火
自焚的危险。
她是大曜的君王,但马背上,是他的天下。
便只得哀唤了一声:“师父,我错了!”
重渊话少,若是岚君与荧惑那等骚浪的,此时便有一万句撩拨的话要编排给她。可重渊不擅言辞,只低哑地喘
息,欺身来吻。
他是涩茶的味道。和满帝都的贵胄都不同,那些高门大户,好春日熟水煎奇茗,甜腻细致,讲究精致。他不
同,他的唇齿之间是苦涩的荫茶。那甚至算不上茶叶,不过是行军大营常用来煮水的一种乡间常用的干枯树叶。校
场上练兵累了,汗如雨下,随意灌上一盏,解乏止渴的粗劣玩意儿。
味道淡而清,充满草木的青涩。
这是他的吻的味道。北境柱国大将军一贫如洗、身无所长,穷尽全身家当,最贵重的,就是得到了女帝的情
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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