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城喘息着,紧握着双拳克制住拥抱叶萱的冲动:“……想。”
“那你喜欢朕吗?”小手一路向下,停在男人胯间,顿了顿,握住了早已硬挺起来的肉棒。
“唔!——”骆城的劲腰猛地朝上一挺,他一张白净的俊脸憋得通红,双眼中的情潮欲色几乎要将人溺毙,“喜欢……臣,心慕陛下已久。”
“呵……”叶萱情不自禁地低笑了起来,是啊,人人都喜欢她,可是她喜欢的,偏偏不要她的喜欢。罢了罢了,她的坚持本就是无用的,从一开始,这份感情就错的离谱。
“既然如此,那朕就给你罢。”微抬起下身,在骆城已然被情欲烧红的视线中,他看到少女从裙底下抽出一条轻纱纺就的精致亵裤,然后那纤指伸进去,两条细白的腿儿大大张开,剥开了闭合的娇嫩花唇。
“官家,”他猛地抓住了少女的纤腰,想要喘息,想要倾吐,但说出口的却变成了一句质疑,“您……会后悔吗?”
会吗?小穴里至今没用动情的花露渗出来,甚至连奶尖儿都不是硬挺的,面对着同样活色生香的男性躯体,她没有丝毫欲望,心心念念的,都是如何教那人看看,自己也不是没有人愿意珍惜。
叶萱不说话,男人眼中的光芒也一息息地灭了下去,“您会后悔的,”他苦笑着说,“一定会的。”
这一晚,叶萱还是一个人睡下了。骆城说的没错,她确实会后悔,那不仅是对她自己的惩罚,也是对骆城的侮辱。
就在一夕之间,朝臣们发现,皇帝不再光顾后宫了。不管她是专宠撷兰斋里的那位也好,还是时不时到昭阳宫去也好,她从来没有像眼下这般,连后宫的地儿都不再踏足。
政事堂一下子着了慌,不是他们整天闲着没事干关心皇帝睡哪个男人,皇帝是个女人,若不尽早诞育皇嗣,一旦她年纪大了不再适合生育,大胤朝的江山还怎么存续下去。
以陈安为首的朝臣们开始日日劝谏,无不是劝着叶萱广施恩泽,尽快怀上皇嗣。连高恭明都委婉地劝过她两句:“官家,您不是……挺喜欢昭阳宫的那位吗?”
是啊,喜欢,叶萱冷笑着想,若真是喜欢,会连衣服脱光了都张不开腿?
她到底不是一个能把性和爱清楚分开的人,而那些连篇飞来的奏章,几乎每一页每一行都写着孩子孩子孩子!陈安甚至就差明说了,她喜欢谁,她是不是愿意宠幸哪个男人都不重要,这朝廷,这天下,只需要她生个孩子。
可他们越是明里暗里地逼迫,叶萱就越是强着不肯屈服。朝臣们到底不能把她绑到床上去,眼看她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陈安心急如焚之下,想到了那个人。
四个多月以来,叶萱便又一次见着了怀偃。
听到小黄门的通传声时,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个人,怎么会主动到她的寝殿来。
但怀偃确实是来了,一袭素色僧袍,看起来又清瘦了一些。他不是个说话绕圈子的人,行完礼后便道:“是陈相拜托贫僧求见的。”
叶萱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心里涌起的感觉说不出来,好像是酸楚,又好像是痛苦,但她只是扬起嘴角:“怀卿也是来劝朕赶快去睡个男人的?”
怀偃的眼里似乎浮着悯然的光,他垂下眼帘:“官家何需妄自菲薄,您乃天下至尊,唯有世人求您垂怜,又哪里来得您委身屈就。”
“几个月不见,你倒是挺会说话了,”少女笑了笑,“你又何必装傻呢,怀偃。”只要那个人不是你,对我来说就都是屈就。
怀偃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其实这非他之过,感情的事,原本就有可能只是对方一头热而已,可是对上那双带着凄然的笑眼,他竟无法再说出铁石心肠的话来。
“你大概,看我很可怜吧,”叶萱的声音又轻又低,“看起来,这天下都是我的,却连自己的身体都做不了主,你知道吗,”她抬起头,眼瞳中的泪光刺得怀偃竟瑟缩了一下,“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妓女,被鸨母驱赶着和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睡,睡完了一个还有第二个,反正女人不比男人,就算是天天睡,对身体也没有影响……”
“官家!”袖子底下的手紧紧攥住了佛珠,怀偃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却依旧只能听着那些话传进自己耳中。
“大概只有我终于如他们所愿的怀孕了,他们才会满意吧……不,”少女忽然笑了起来,“一个孩子怎么够,况且,还有可能是个女孩啊……必须要不停地生,生下更多的孩子,向更多的男人出卖自己的身体……”
“不要再说了,”他终于忍不住抓了少女的手,“您怎么,怎么会是……”他说不出那个词,不染尘埃的圣僧怀偃,无论如何也不想将那个词套在眼前的少女身上。
“那你救救我啊!”叶萱猛地抱住怀偃,在他的怀中嚎啕大哭,“我不想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算是把他们想象成你,我也没办法……我甚至,恶心到想吐,”她从没有哭得如此失态的时候,泪水混着鼻涕流出来,用尽全力的嘶喊如同杜鹃啼血,字字句句都在刺着怀偃的心,“求求你,怀偃,”她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求你给我一个孩子,只要有了孩子,我就再也不会来纠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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