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裘他……」她的拳头握得死紧,「阴裘他在梦里叫我不要再伤害亚莱蒂……」
「所以呢?」
瑟裘咬紧下唇,默不作声,薇塔睁圆了眼睛。
「啊哈!妳想退出?」薇塔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圆,瞳孔瞬间收缩,「是这样吗?瑟裘,宝贝弟弟为了其他女人的安危决定放弃自己的命,然後妳决定顺着他?真是个傻姊姊啊。」
「放弃什麽的……我……」尽管试图辩解,瑟裘的视线却慌乱地飘移。
「这样不行哦?妳都已经卖了灵魂成为魔王的仆人,就因为弟弟撒娇了一下就要放弃,妳不就像个傻子一样了吗?」薇塔的语气变得又酸又尖锐,「接下来呢?没了弟弟,妳要认亚莱蒂大人作妹妹吗?真可怜啊,瑟裘,妳只是在为自己怕寂寞的性格找藉口吧?」
「妳也不用说成这样吧?」瑟裘忍不住低喝。
「生气了?明明只是说出事实而已。」薇塔笑眯眯地辩解,「只要妳脖子上还有那个印记,妳以为自己逃得了吗?呐丶瑟裘·布斯。」
「我丶我又没有说要逃!」瑟裘恼羞成怒,按住自己颈侧的七芒星标记,「我只是要说!我跟阴裘吵架了!就算他反对,我无论如何也要救活他!妳满意了吧!」
薇塔眯起了那双危险的眼,微笑。
但比起战栗,更多的是违和感,目前为止,她没有一次和她提起过颈侧那个主从标记的事,瑟裘一度以为那只是没有实际功用的装饰,但现在薇塔的态度却让她察觉到了异状。
薇塔在挽留她?
挽留她这个比她那群肉奴还没有用处的棋子?
——我之所以救妳,是因为妳还有价值,瑟裘。
蓦地,她想起来,阴裘出事的那天晚上,突然保护了他们的薇塔·维尔连斯是这样说的。但那又是什麽价值?算计和陷害这麽简单的事,凭薇塔和她那群肉奴做不到吗?
难道说,先前在梦里看见的那些画面并不是虚假的?
「非常好,可爱的瑟裘,这才是令人感动的模范姊姊啊。」薇塔起身,慢慢走向窗边,「如果让我发现妳有一丝背叛我的想法,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哦。」
闻言,瑟裘一肚子恼火,冷哼一声,起身走人。
碰!
学生会室的大门被甩上,馀音回荡。薇塔注视着窗外,眼角馀光偶然看见一楼的草丛旁,一条歪歪扭扭的腿躺在那里,这让女孩的嘴角滑开狡黠的冷笑。
「看来……今天又要有学生失踪了呢。」她撑着头,眼里充满欣喜的满足,「到底能压制里面的怪物到什麽时候呢?呐……奇路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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