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叔……?」
她的呼唤没有得到任何答覆。
男人鲜血淋漓的身体瘫软下来,撞在亚莱蒂的身上。
「真是愚蠢的挡法……本来只想废掉他一条腿的,死了就没办法了。」薇塔的眼神转冷,伸手一挥,「我的派对不需要尸体,把他抬到旁边去。」
「是,主人。」
熟悉的声音响起,亚莱蒂回头,从角落逐渐走出了一个人影——奥里洛·艾凡西斯。
亚莱蒂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能相信自己究竟听到了什麽,奥里洛·艾凡西斯,这个暴躁性烈的男人,竟然会将擅闯而入的陌生人称为「主人」;该被千刀万剐的女儿站在他面前,他没有任何反应;就连人生唯一的挚友死在眼前,他竟也无动於衷。
「父亲……」
她一手搁在乔托腿上,一手揽住威斯林格,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她很清楚自己无法一次保护两个人,那男人走过来,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抓住威斯林格的双腿拖走,挨倒在地的亚莱蒂死死抓住威斯林格鲜血淋漓的手,查觉到障碍的奥里洛·艾凡西斯一脚踹向她,她不松手,他就踩辗着她的手逼她松,亚莱蒂死死咬着下唇,泪水滚落她的眼眶,不管怎麽被践踏,她就不愿意放开威斯林格的手。
她记得,在这个世界上,她的父亲无论对她有多麽残忍,都不曾对威斯林格残忍过。不管父亲有多麽愤怒,只要威斯林格笑眯眯地拿着啤酒晃进来,他紧锁的眉头都会稍稍松开。
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她离家的这两个星期到底发生了什麽?
「算了,别踩了,奥里洛。」薇塔淡淡地制止,一挥魔杖,空中便浮现一把巨斧,「她不松手,那就留条手臂给她,反正也不大碍事。」
亚莱蒂含泪瞪向那残忍的女孩,薇塔也回望着她,微笑。
而後,她缓缓松开了男人逐渐冰冷的手,尸体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父亲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威斯林格的脸贴着地面拖行,磨擦地面的镜片碎了,玻璃扎得他一脸鲜血,亚莱蒂注视着他,死死揣着乔托的裤管,用力到指甲泛白。
「如果妳好好配合的话,博士就不用死了吧。」
「妳想做什麽……」
薇塔不语,举起魔杖对准乔托,亚莱蒂立刻站起来,将金发少年挡在身後。
「呵呵……不错的表情。」她收回魔杖,微笑,「我的目标只有妳,亚莱蒂大人,不想要乔托·迪欧变得和博士一样的话,妳最好乖乖按着我的命令行动。」
「为什麽是我?」亚莱蒂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是为了魔皇的磐石吗?」
「没错,妳的存在只是为了生育魔皇,除此以外没有别的意义。」薇塔挥挥魔杖,手镣脚铐便凭空浮现在少女的四周,「来吧,亚莱蒂大人——磐石觉醒的时刻要到了。」
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馀地。
亚莱蒂伸出双臂,锁链自动捆上她的身体,铐住双手手腕,薇塔又挥了下魔杖,锁链便将她往前扯,她向前踉跄了几步,顺着引导爬上床,躺下,铐炼自动缠上床头的铁杆。
女孩撑着床尾爬上来,打开亚莱蒂的双腿,连同内裤一起将短裤脱下,手指划过还残留着精液的花唇,度到口中一尝,接着,薇塔又露出了微笑。
「盘尼这家伙,力量虽然被削弱很多……催淫的效果还是挺强的呢。」她说着,伸手来回抚摸少女光滑的大腿,「魔王的催淫明明不经七天痛苦是无法缓解的,就算削弱了起码也有一半的力量,亚莱蒂大人是不是对魔力开始有抗性了呢?」
亚莱蒂不懂她在说什麽,却想起来,盘尼是刚才在保健室里强暴了她的丶艾思·陶森的第三个人格,她皱起眉,看见薇塔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注满了透明液体的针筒。
针头是粗塑胶,看起来并不是用来打进血管的。
「那是什麽?」亚莱蒂警戒地问,「妳打算做什麽?」
「瑟裘·布斯的『精华』。」女孩微笑着,针筒的前端不费吹灰之力塞进了少女的花穴,朝里头注进冰冷黏稠的液体,「本来要让她也一起过来的,没想到最後关头竟然说要保护妳而反悔,所以我只好像这样取出她的精华,再注入妳的子宫里面了。」
「为什麽瑟裘的体液要注入我的子宫?」
亚莱蒂冷冷地眯起眼,薇塔笑了。
「『磐石的主人觉醒於七个魔王的子宫。』这句话我没说给妳听过吗?」她将空针筒往後一扔,爬上前欺着亚莱蒂的身子,柔软的小手覆上少女的下腹,来回抚摸,「魔王的子宫就在这里,妳的子宫是魔皇降临的祭坛,妳的血肉都是魔皇的养分,所以我们魔王……」
「——魔王?」
没有懂薇塔在说什麽,却抓到了关键字,亚莱蒂打断了她的话,脸色发青。先是那个自称是「群交的魔王」的人格,薇塔·维尔连斯现在竟然也以魔王的身分自称。
「对,魔王。」薇塔大方承认,微笑,「妳该不会还搞不清楚状况吧?」
亚莱蒂咬牙:「为什麽魔王要找上……」
「——为了魔皇的磐石。」薇塔笑眯眯地打断了她的话,说出了少女预料中的答案,「为了让我等至高的主人魔皇降世,妳的子宫成为了召唤的圣杯,我们的任务就是让妳怀胎产下我们的王,然後将妳的尸体当作饵食供奉给祂。」
亚莱蒂没有回话,宝蓝色的眼瞳睁得圆圆的,薇塔满意地笑了。
「妳以为能让妳怀孕的是妳父亲那种低等人类的血?呵呵……」薇塔停顿了一会儿,冷笑,「依我看,他只是主人安排好的道具,为了把妳调教成被陌生人强奸也无所谓的性格啊。」
亚莱蒂沉默不语,铐在床头的双手紧握成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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