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和亲手把她推开后,她就想明白了,他跨不过那条鸿沟,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了。
苏邢回到顾未时身边时,宴会已进入尾声,顾未时看她的眼神寒冰彻骨,有那么一瞬她以为他什么都知道了,这怎么可能呢,她走的那么远,宫殿位置又那么偏僻,除了她和傅清和,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坐着来时的马车,顾未时闭目养神,修长漂亮的食指富有节奏的敲打着大腿,苏邢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目光穿过车帘一角看向大街上准备收摊的小贩,两人一路无话,等到了摄政王府,顾未时率先下了马车,丢下一句今夜侍寝便消失在幕帘后面。
苏邢还坐在马车里,呆若木鸡,她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他说今夜侍寝?可是离她及笄之日还有半个多月啊,他怎么会这般心急的想要和她……
一个念头闪电般窜入脑海,苏邢顿时煞白了脸,身体跟着簌簌发抖。
边珍在马车外等不到苏邢出来,掀开幕帘一看,她家小公主双眼瞪直,像受惊的小猫向后一缩。
“小公主,出来吧,王爷他已经走远了。”
边珍以为她又受了委屈,心疼的泪水在眼眶里打滚。
苏邢看着边珍,垮下肩膀,认命的下了马车。
进入偏院,四个一等丫鬟围了上来,其中一个看起来最年长的丫鬟俯身毕恭毕敬地说道:“王妃,请跟我们去沐浴更衣。”
边珍母鸡护小鸡似的站在苏邢面前,昂头挺胸的堵了回去,“这些我来就行了,不用劳烦各位姐姐。”
“边珍妹妹,这是王爷吩咐下来的命令,你我皆不可违。”
这丫鬟说话沉稳,气势逼人,苏邢怕边珍说多错多,以后会被她们刁难,便绕过边珍轻拍她的肩膀说道:“边珍,你先回房,今晚不用等我。”
边珍思想单纯,以为是摄政王又想刁难她家小公主,气愤的摇摇头,“小公主,我陪你一起去。”
“边珍,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王妃今晚要侍寝,你也要跟着侍寝吗?”一个模样机灵的丫鬟噗嗤一笑,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秀儿,在王妃面前,不得无礼。”年长丫鬟呵斥了一声,对着苏邢又俯身道:“王妃,秀儿年少不懂事,还望王妃不要与她计较。”
苏邢看着那名唤秀儿的丫鬟低下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转来转去,不像知错的样子,反而一副有恃无恐。
她以为有这个大丫鬟替她说情就没事了?
笑话,就算她已经不是奉莱国的小公主,她也是她们的王妃。
“年少就更该多加管教,今日说给我听也就罢了,他日要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害了我们摄政王府谁担得起这责任?还是小惩大诫,才能让人铭记于心,边珍,赏她二十个嘴巴以示效尤。”
“你,你不能打我。”秀儿不敢置信的抬眼看向苏邢,历任王妃哪个不是怂包,她怎么敢这么做。
“以下犯上,再加二十,边珍,动手。”
苏邢懒得和她废话,一个眼神递给边珍,边珍得令,走到那秀儿身前一巴掌挥去,扇的那小身板摇摇欲坠。
边珍喝羊奶长大,身材比宸国女子都要魁梧一些,这一巴掌下去秀儿眼冒金星,眼泪还没流出来就吓得跑到了大丫鬟身后,尖叫道:
“芝兰姐救我。”
芝兰便是那年长些的大丫鬟,事情发展成这样已经偏离了她的预想,她只能小心试探的问道:“王妃,这四十掌会不会太多了些?”
“嫌多?那不打也行,一会我就把此事交由王爷定夺,如何?”苏邢心中冷哼,以前不说话是不想与她们这些丫鬟计较,现在当着她的面数落她身边人,那就怪不得她了。
一听要喊出王爷这尊大佛,在场的四个丫鬟都害怕的把头垂的更低,那秀儿呜呜的哭了两声,从芝兰身后走了出来,跪在苏邢跟前,把脸贴着她鞋面哭着说:“王妃,我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让王爷知道这件事,我愿意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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