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苏邢迫切的想要甩掉游走在脸上的手掌,他不信任她,那她也没必要去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和尊重,都在刚才彻底崩塌瓦解了。
“可以把我的手臂接回去吗?”
苏邢表情木然地提出要求。
卫承英这才想起来,她的两条手臂还脱臼着,而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
“好。”
卫承英咔咔两下,骨头快速归位,快的一秒都不到。
苏邢轻轻动了动手臂,发现一点痛感都没有,便有了逃跑的冲动。
可卫承英就站在她身前,将唯一的出口给堵住了,她出不去,只能缩在狭小逼仄的空间里,浑身又湿又冷。
终于,她受不住打了个喷嚏,卫承英见状,立马拿来一条浴巾,把她裹成一只蚕蛹,抱去卧室。
苏邢以为他又要对她做什么,奋力挣扎了一下,差点从他怀里滚下来。
“别动,我带你去房间换身衣服。”
卫承英对她产生的应激反应心疼的无以复加,他应该控制好情绪,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做出伤害她的行为。
这一次,会在她内心深处留下多大的阴影,恐怕她已经怨恨上他了。
卫承英抱着她的手箍得发紧,深色眼眸里全是自责和内疚。
从浴室转到卧室,短短的距离,卫承英却像走了很长时间,变换着各种心态。
他是如此,苏邢亦是如此。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双目低垂,纹丝不动。
聂云说过这里只有他能保护她,现在卫承英也说了相差无几的话。
她该相信谁?
大概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苏邢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当天晚上,她就发起了高烧,持续徘徊在40度,嘴里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喊冷。
卫承英不眠不休地照顾了她一晚上,时不时的给她添加被褥、测量体温、喂退烧药。
期间苏邢梦呓喊了他58次,喊聂云却喊了101次。
孰轻孰重,此时看得一清二楚。
卫承英好几次想把她叫醒,问问她是不是聂云在她心里的分量比他重的多?
可当他看到她眼角滑下来的一颗眼泪,终究还是舍不得折腾她。
这场病,来的突然,苏邢愣是在床上烧了两天两夜才退下来,人消瘦了不少,精神头也不是特别的好。
卫承英寸步不离,一日三餐都亲自下厨,再亲手喂给她吃。
一来二去,两人紧张的关系有所缓和。
卫承英以为她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等她病好后,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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