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主,何为天地三界总言‘八苦’?”灰衣小女童臂间挎一只硕大空竹篮,一边走得晃悠悠地险象环生,一边抬起那张花猫儿一般的小脸脆生生地向前方白衣男子发问。
男子背对小童,一身白衣玉袍,双手负立,站在天地一色的悬崖之边,腰间紫色铃铛被清风吹拂,发生清脆的铃声,长发及腰,墨黑如夜。
闻言,抬头,看向天空云卷云舒,嘴角牵起一抹淡漠的浅笑,道“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小童不过三四岁光景,但依稀可见来日的倾城之色,口舌更是甚为伶俐,“这生、老、病、死具是人之本能,我晓得,可何为爱别离,怨长久?又为何求不得,放不下……哎呦!”净顾着发问忘了看脚下之路,结果被树根绊了脚,结结实实跌了个马趴。
男子虽听到身后之声,但也不转身扶她,依旧悍然不动的站在原地,道“天之道:‘万法由缘生,随缘即是福。’”
女童子皱眉,‘世间多孽缘,如何能渡?’
天道有所点,‘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变万物皆不变,心不动万物皆不动。’
女童子噘嘴,‘此非易事。’
白衣男子喃喃,“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证道始终,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跌了一跤,那女童也不似寻常孩童哭闹着讨怜,只是微微憋着一双细嫩的眉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连身上黏的泥叶也不理,只赶忙抓起掉到一旁的竹篮然后倒腾着小腿儿走到了白衣男子身边,抬头,看着那个高大淡漠如虚幻的白衣男子,似问似喃“一片虚幻……?”
男子也不回,“一片虚幻。”
闻言,女童子眉头皱的更紧,一双水灵大眼满是疑惑不解,却不再发问,而白衣男子此时轻挥衣袖,转身悠闲的往来时的路回去,而小女童机械地跟在白衣男子身后走着,似是陷入沉思。
突然,那小女童抬起头来,双眼晶亮,刚张嘴欲言,却表情大变,“呀!”一声丢了竹篮,抓住白衣男子的衣脚,盯着左前方双眼满是恐惧“旻主……”
“淡定。”不怎么认真地拍拍小女童脑袋,然后依旧速度不改,只将方向一转,闲散地向那令女童大惊失色的事物走去。
“此为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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