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相携而去踏上男人无法走进的那条路,看着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的光影,看着周敏拉着晏绥的那只手,阮浩宇脑子里却不断的回响着周敏的那句话。
人,生来就不完整,心上总有一个缺口,冷风呼呼的往里灌,所以我们穷极一生都在急切寻找一个正好形状的角来填上它,不一定是像太阳一样完美的正圆形,也可能只是一个歪歪扭扭的锯齿形,只要合适·····
所以,周敏是说,她是晏绥缺的那个角?还是晏绥是她的那个合适······谁是谁的附属······
周敏,你,你真的如世人所说的那般无才无德,庸俗不堪?还是,你只是不愿花心思去反驳别人对你的看法,因为你想解释的人不在其中。你的一切,只是为了晏绥吗?
周敏,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阮浩宇看着周敏的背影,联想到进宫后的点点滴滴尤其是最近几天周敏的异常,还有刚刚他躲在角落,从远处看向朝堂之上周敏的一系列表现,就算堪比相才之智的他平生仅对一个女人产生了茫然。
“阮贵君,陛下已经走远了·····”身边的亲信微微拉了拉看着周敏离开方向出神的阮浩宇提醒道。
“阿远,你说我比晏绥,差在哪里?”从没有在乎过容貌,从不想和谁比较的阮浩宇第一次有了得利心,摸了摸自己的脸,失神的问道。
名唤阿远的奴仆还有些微征,随后反应过来后,说道,“贵君,您与晏掌事各有各的风情。”
“哦~是吗?我是什么风情,晏绥又是哪种风情?”阮浩宇转头看向阿远,眼神似有困惑。
“晏掌事如青竹白玉,给人温雅宁静之感,阮贵君似牡丹,华贵而才智卓绝。”从小就没有读过书的阿远想破了头只想到了这几个词。
“青竹白玉?温雅宁静?呵呵····”阮浩宇冷笑,想到第一次见到晏绥时的情景,一身黑衣,站在山之巅的他,冷漠无视数百妇孺在众人单方面屠杀中嘶吼的惨绝,全程毫无波动的眼神,浑身生人勿进的戾气,怎么也跟温雅宁静扯不上关系。
晏绥,非竹也非玉。他更像一头嗜血的野兽,善于蛰伏和伪装的毒蛇。
如果一定要评价晏绥,只能说他智多近妖又心冷如铁,剑戟森森却懂得锋芒不露。在他眼中,世人于他皆草菅,冷眼睥睨屠人间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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