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你就这么喜欢自以为是?以为用你自己的方式偿还,补偿了,就能赎罪吗?是不是就算不是我,就算是别人,你也能拿着爱做幌子,自欺欺人,自作聪明般的贴上去吗?你的爱,如此廉价,如此不堪吗!”燕绥说到最后,眼中的暗沉犹如实质般,似要将眼前人生生嚼烂吞下去。
周敏被燕绥话中的意思惊到了,泪水肆意,不断的摇头,“不是,不是的····我的确对你有愧,也不否认对你怀有所图,从知道你是谁后,我的心每一日都在折磨我,让我迫切的想要从你身上得到救赎,得到原谅,得到安心,得到机会,这一切我都不否认,可是,阿绥,就算如此,我对你的爱,也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
“够了。”燕绥冷冷的笑了,带着浓浓的嘲讽,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周敏所谓的真,“原谅?!救赎?!安心···你在一个肮脏的魔鬼身上居然想要求这些,我自己都救赎不了自己,你却痴心妄想的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安心,原谅,机会·····你让我给你···周敏,是您太天真还是你太看得起我!”
燕绥说完这一切,就想将怀里的人推开,可是周敏却死死的抱着他,尽管他戾气有多大,周敏都死死的抱着他,哭求着,“阿绥,我告诉你这一切,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你的出生和存在,曾经是一个绝望中女人的唯一希望,那份爱,真实的存在着!”
“是啊,那份爱存在,可是被你毁了不是吗?”燕绥嗤笑的看着她,眼中的冰冷足以击溃周敏所有的伪装和勇气。
周敏呆愣惊俱的看着燕绥,见周敏这番模样,燕绥说完这句话时也愣了一下,想到周敏心底的内疚和煎熬,燕绥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却更快的消失不见转为冷漠。
“是,是我毁了···是我,毁了它····”周敏抱着燕绥的双手,突然无力垂下,所有的勇气,在燕绥冷冷的语气中,目光里,再也无力。
周敏闭上双眼,泪水滑落,身影踉跄后退。
耸拉着头,双手颤抖的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声音无助的让人心疼,浑身颤抖如狂风中的落叶,无根无萍。
“周敏,你是轻松了,自顾自的解下了十几年的内心枷锁,将曾经的残忍一一揭开,全了心安,得了安宁。那我呢?你有想过我吗?想过我此时是不是想要知道所谓真相,想要知道那份沉重的悲伤,在我····”靠近你的时候,在我以为,你的心会成为我最后唯一眷恋栖息的归处时。在我以为,我终于也能被人如此珍之,重之,爱之,不夹杂一切阴私和利用时。你给我画了一个温暖如春的未来,可却没告诉我,那只是海市辰楼,是黄粱一梦,是你事先安排好的交换。
用你所谓的爱情交换我的原谅吗?!
这一切事情来得就像龙卷风,让燕绥浑身僵直,脑子却清醒无比。
原来,他从头到尾依旧一无所有,原来他至始至终一直身处地狱,从未得到片刻温暖真实·····
燕绥的冷声斥责,并未说完,看着面前的周敏,他后面的所有话,他说不出口,面对周敏今夜给与他的措手不及,冰冷利刃,他不仅觉得背叛和被愚弄,还····一刀致命的剖开了他对她藏得极深,不愿承认的奢求,以及最深的渴望。
可是这一切,此时却像张牙舞爪的小丑一般,嘲笑他的蠢笨。
让他那极深的奢望、渴求变成一个笑话。
如掌掴,一掌掌打在脸上。
他的心,冷的寒风瑟瑟,痛的滴血蚀骨,可笑的荒唐又卑微。
唯有竖起仅有的残忍和冷漠,骄傲及平静才能让他保持最后的尊严,不让周敏看到他的慌乱和悲凉。
他宁愿十恶不赦被人千刀万剐遗臭万年,也绝不让人可怜的施舍同情,卑微祈求····
“周敏,你自顾自的说了自己的一切,那你不如再听听我的····”燕绥一把钳住周敏的肩膀,将她扯近,双眼带起血红,嘴角牵起一抹极为残忍的笑。
周敏被燕绥突如其来的拉扯,脚下凌乱,一时不慎,慌乱中差点跌倒,却又被燕绥大力钳住肩膀的大手稳固了身形。
周敏惊慌抬头,对上燕绥眼中的冷漠血腥,她的心一阵心疼还有一丝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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