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突然的怒吼让周敏一惊,连连摇头,“如果你想要人赎罪何必让其他人来,你恨我,恨我骗你,恨我对你的感情并不真实,恨我愚弄你,可是,可是···阿绥,我没骗你····我没骗你·····我对你有愧,有悔·····不止你,还有姨母,还有你的父亲···我毁了你曾可以拥有的快乐和幸福。但,但···我也···”
“我叫你闭嘴!闭嘴!”
周敏的那声爱,被燕绥再一次气急败坏的粗鲁打断,双手死死掐在周敏脖颈上,大有一把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
双目怒红,但手上却怎么也下不了死手,激怒之中,燕绥从周敏身上翻身而起,将周敏一掌扫去,掌风将周敏从石桌上扫下,身体如断线的风筝,破败般狠狠的摔在地上后还急退数米,直到后腰撞上巨树后才堪堪停了下来。
巨树被狠狠撞击后,树叶纷纷洒洒的落下,在初夏的夜里突兀的显现着诡异的萧瑟之感。
被燕绥如此劲道拍飞的周敏,裸露在外的肌肤在尖利的泥土树叶砂石摩擦中,血痕班杂,遍布后背和手臂。
五脏六腑仿佛都要移位,口中涌上一口腥甜,虚弱倒在树叶之中的周敏,忍不住,鲜血呕出,发丝也很是凌乱的散开,整个人狼狈不已。
周敏侧身撑起身体,费力的靠在巨树上,看着燕绥,笑的凄迷,“阿绥,你在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的初衷本是想要告诉你真相,这本就是你应该要知道的,不管真相如何残忍,我都想要你知道。你,是因为深爱才会降临的人。你身上延续着一个女人最无私的爱。我不想,不想你去恨一个曾因为你的出生而感念上苍仁慈的女人;一个因为你的存在,尽管身心备受摧残依旧为了想见你一面苦苦挣扎想要活着的女人····阿绥····你从来没有被遗弃过,你是一个女人生命的延续,是她爱的延续,是她希望的延续····是····”
“是你贪婪的罪证···也是你自私的证明····是吗?我的存在,提醒着你,你曾经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你面对我这张脸的时候,你怎么有勇气,有脸说,你的真心!你的真心,就是毁了那个女人,毁了她的希望,也毁了我的一生吗?”燕绥走近周敏,半蹲在她面前,单手钳住她的下颚,让她直视他眼中的不屑和嘲弄。
面对燕绥冷漠的质问,周敏张口无言,或者说,真的直视他的指责质问时,她没有想象的那般坚强,那般····勇敢。
瞳孔畏缩,周敏看着燕绥,嘴,张张合合,他一字一句的话,真实的犹如一把尖刀,拷问着她的内心,痛,愧,悔,知道燕绥曾经发生过的那些冰山一角的事情,让她背负不起。更让她不敢直视面前的人,闭上双眼的瞬间,泪水滑落。
燕绥看着面前因为他掌风让周敏旧伤又添新伤,脸色苍白的人。心中涌现着不忍,看着她闭上双眼的睫毛微微颤抖时,冰冷的泪珠犹如烫手的岩浆让他的心,似被人瞬间揪紧,紧缩的跳动。
可一想到今日所知的种种,想到她的愚弄,燕绥心中的不忍硬生生压下,将她一把扯进,“说呀!以前你不是很会说吗?对着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现在你倒是再说啊!说出来给我听听,让我也知道,书中所谓‘我之蜜糖,你之砒霜’是不是就是你一直以来给与我的所谓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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