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人竖起大拇指,但想起他看不见,又觉得傻,就象征似的拍了拍他肩膀,然后摸了摸鼻子,离开。
所有人离开后,男人都觉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拉下衣服,番薯和桃子看着对面的人也被吓得不轻,胡心蓝笑的有些尴尬不失礼貌。
“那个···小孩子不经吓。”
对面男人眉毛微不可挑的抽搐了一下,周敏却立马回头看向刚刚还死气弥漫的番薯等人,此时他们的身上,死气俨然已经消失。
对面男人头顶金灿灿的飘忽不定的祥云忽然凝实·····。
周敏心塞如狗!
真是哔了狗了,他的祥云居然是她!她算到的贵人居然是自己!
被迫救一个不想救的人就好比被生活强奸一般!
郁闷到死没有没····
车厢静下来的那一刻,靠在走廊带着帽子的人往里面看了看,却在看见陌生的面容男人时,明显愣了愣,然后狐疑的转身快速离开。
男人看向周敏眼神不善或者说很是气愤看着自己的女人,有些傻气,但也聪明的通透。
“看来,我的确遇到了贵人。”
“贵不贵我不知道,不管你是谁,你要去哪,你来自哪,我都不想知道。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惹麻烦,否则,人贵几分我虽不知道,但人煞几厘,我却很通透。”周敏低声说道,声音之小,犹如窃窃之语。
严肃谨慎之极。
“看来是同道之人。不知小友·····。”
“这里没有你的同道,更没有小友!救你实属无奈,我本不想出手。”周敏看见他就来气,心口窝着一口老血。
男主,你缺个挂19
“你对我很有敌意?”男人看着周敏,似乎很是好奇,尤其是她究竟做了什么,他能感觉到她身边磁场的不一样,可是有何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那群人为什么会离开,他的容貌,想到这里,他抬手摸了摸,但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为什么在别人的视线里,他看见了惊恐、怜悯甚至是厌恶恶心,唯独没有仇视狂热。
“敌意?!谈不上,只是不想认识。”周敏瘪瘪嘴,不理他。
韩九侑看着对面男人,他的外貌在周敏施法时变幻,但也在下一刻被他看穿,他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看不穿,唯独他可以看穿,但这一点,他并没有说。
只是,身边这个女人,又一次刷新了他对于玄术的好奇和探究。
“你我同属····”
“少来这一套。”周敏挥手打断他的话,冷笑的看着他,“我不说破只是不希望搅进你们这一堆破事里面,你也别给你和我之间拉太多交情。我和你,就如这火车上的旅人,同一程路,但终归殊途。站到了,就得下站。赖着不下是想怎样?你和我,陌生人这个称呼才是最为适合的。”
男人似乎没料到周敏油盐不进,微微皱眉,最后起身拿起座椅下的皮箱离开之际,“可我怎么觉得,你和我,很快就会再见,陌生人的缘分,我想不属于我们。”
周敏看着男人快速朝相反方向离开的背影,眉头一皱,喉咙腥甜,今天车厢连续施法早已超过负荷,男人一走,周敏的身体就缓缓软倒。
胡心蓝本听着周敏和男人一言一语说的心惊,可看见周敏倒下时,更是吓得魂都快没了。
“小敏!”
“五姐姐”
“五姐姐!”
“····姐姐”韩九侑抱住周敏的身体,几番犹豫最终叫了一声姐姐。
“我没事,放我自己一个人安静的休息,别打扰我。”周敏嘴角鲜红溢出,轻声靠在韩九侑肩头说道。
轰隆!
下午时分,天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让人心乱,尤其是看着对面一个人坐一边安静闭眼犹如睡着的周敏,胡心蓝和韩九侑等人都有些担忧。
那男人出去后,至今没有回来···
“小敏会没事吗?”胡心蓝心乱如麻的看着周敏向韩九侑问道。
“你不是大师姐吗?难道你们门派没有疗伤的功法?”韩九侑试探的问道。
“我们一脉中,只有小敏最有天赋,师傅说,她才是最有资格的人。”大师姐心有敬畏的说道。韩九侑看着周敏时,不由多了几分打量。
最有资格的人?!
“你们属于茅山还是阴山,佛教还是道教亦或是其他玄门奇林中人?”
“你居然对三教五流四道九儒之林如此了解?”胡心蓝对韩九侑十岁居然知道这些有些愕然。
“只是听说。”韩九侑避重就轻。“那你们属于····”
“严格上,我们不属于任何一派玄门。”胡心蓝晦暗的苦笑,却引来韩九侑的诧异,“为什么?”
“他们不会承认一个庙师的道教是正统玄门。虽然那也是道教,但不过是为玄门中人聚财的长工罢。”胡心蓝低头说道,韩九侑却看向了周敏,“姐姐的能力,只能算是长工?”
“周敏是不一样的!师傅以前说的时候,我还不懂,现在我终于明白,周敏和我们这些师兄弟都是不一样的。”胡心蓝双眼看向周敏时,熠熠生辉,满是敬畏与仰望。
韩九侑没有再问下去,车厢陷入一阵安静的沉默,只有急雨拍打窗户的声音和火车顶铁硼的刺耳声,四周的温度也随着黑夜的来临,开始降温。
黑洞洞的窗外,火车呼啸在铁轨上疾驰,树木张牙舞爪狰狞的在暴雨中摇曳,空中泛着水光的急雨伴随着青色的雷电,预示着深秋的寒意逐渐来临。
韩九侑呆坐在座椅上,目光有些放空的看着至今未醒的周敏,又好像没有看着她,而是看着她身后的墙,仔细听,似乎还能听到走廊来来回回的脚步,那是老乡们去往火车上开水间的脚步,空气里夹杂着食物和各种奇怪的味道。
与他们单独似包间的车厢硬座来说,另一个车厢的开放性硬座车厢没有私密性,所以就算是深夜,也有一些糙汉子说着各地的方言和孩子的哭喊隐隐传来。
韩九侑放空的视线回神后,移向看着趴在桌上睡得香甜的番薯和桃子,今天下午的事情让番薯和桃子都吓到了,胡心蓝哄了一晚上,才让他们趴在身前的小方桌上睡着,而她自己,早已累的靠在座椅背上,打起盹。
沉重呼吸,有规律的胸口起伏宣示着她这一天的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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