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春林媳妇,宋茴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坐不住了,可坐不住又能如何?外头黑灯瞎火的,她一没照明东西,二不熟悉道路,三身体弱的走几步就要咳喘,根本无能为力。
只盼着宋怀傻人有傻福,能够平安无事。
宋家祖屋里,宋老太抹着眼泪,哀求的看着宋田,“兄弟哪有隔夜仇啊,你就这么一个阿弟,你不去救他,谁又能救他,妈求你去捞一捞吧!把尸首捞回来也成啊,被鱼吃掉,你阿弟下辈子都投不了人了。”
泗水镇这边有个说法,人如果不能入土为安,而是被动物什么的吃掉的话,下辈子投胎也只能做那动物,投不了人。
宋田是个没主意的,被他娘一说便有些意动。年氏碗底重重地磕在桌上,尖着嗓子道:“捞什么捞,你把他当阿弟,他可没把你当阿哥,昨天夜里是谁嚎着绝不认他做阿弟的?你今天要是敢跨出这个门,你就别想上老娘的肚皮。”
宋田的意动还没形成具体,就在他媳妇一通说里消散殆尽。
辗转了一晚上,宋茴一早就出门赶往宋怀昨天的出事地,多番打听下终于找到了宋怀坠河那一地段。
岸边芦苇荡荡,河面水流湍急,哪里可见宋怀的半分影子。
宋茴眼前阵阵发花,但她明白眼下无人可依,必须要振作起来。宋茴发现自己骨子里隐藏着一种韧劲,再艰难也要撑下去的韧劲。
宋茴深吸一口气,竭力稳住即将溢出嗓子眼的悲伤情绪,拍了拍木木的脸颊,向周围村落走去,打听宋怀出事的原因。
东拼西凑,宋茴拼凑出了事情的大致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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