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穿一身水红纱裙,脸蛋比花还娇的那位姑娘?”
少女说了穿着,末了还用了句很赞美的形容。
“正是她。”
卫尊道。
“跳下去了。”
她指着下面。
卫尊望向断崖,下面云雾缭绕,根本望不到底。
“她,真的跳下去了?”
少女:“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雨丝朦胧了少年人平日飞扬的五官,神情竟说不出的哀楚。
有几丝雨飘进眼眶,眼睛刺刺的疼,卫尊闭了闭眼,静静立在断崖边。
他没想过逼死她的。他只是想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错在哪儿,以后不再犯。谁知她竟性烈至此。
察觉到他的哀楚,少女问:“她跳崖你好像挺难过,她是你什么人啊?”
卫尊:“内人。”
少女:“……节哀!”
她的语气也变得沉重,似在为他与妻子天人相隔而悲伤。但不知道是不是卫尊的错觉,她的沉重里仿佛带了种佞哀。有那么点做作,又或者故意摆个姿态给他看的。
少女模样极是出挑,于卫尊而言却不过是个路人,不值得深究。和宋茴好歹一场露水夫妻,不能让她尸身成了野兽的腹中餐。卫尊四下眺望,寻找着能通往崖底的路。
倏然,卫尊目光被一盈碧绿吸引。那是一枚佛珠手串上的翡翠配饰,雕成四季豆的形状。最初见到这串佛珠是在楼大的腕上,前日宋茴也戴着它。出门匆忙,卫尊并没将它摘下扔掉,是以宋茴仍随身佩戴着它。
这串佛珠怎就戴到了这陌生少女手腕上?
细看去,眼前少女身形体貌和宋茴极其相似,但卫尊记得很清楚,宋茴身上并无任何多余衣物,更无易容面具之类。
见他视线落在自己手腕,少女暗叫一声大意,她怎么就忘了把手串也收起来了。
“她的东西在你手上,是不是你谋害了她?”
魏尊扣住少女的手腕,厉声质问。同时在她脸颊边沿捏了捏,似在寻找着什么。
少女,也就是叶仙仙,被他捏的痛极了。泪盈于睫:“本姑娘心地善良,怎么可能谋害他人,你少血口喷人。这手串是那宋茴姑娘跳崖前亲手赠送于我,说是与我投缘,愿今世与我结为异姓姐妹,来世再做真姐妹。真论起来,我还应该叫你姐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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