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慎着迷地看着她。
这一刻,帝王霸业都不及身后的软玉温香,什么皇后、丽妃、萧妃,更不及美人儿的一个脚指头。
如果不是梦,就好了。
朕主宰天下,想要一个女人却只能靠自己臆想,朕要这天下何用?
想到明天晚上可能又无法拥她入梦,燕慎胸口就有一股烦躁难以排揎。龙根裹挟着风,风驰电掣的撞击。
也在这风驰电掣里,燕慎贡献出了他的龙精。
第二天,文武百官难得的在皇帝脸上看到如沐春风的神情。
皇帝心情好,一些政策顺利通过,这让遭受阳痿之苦的大臣们也心情好的当晚抱着爱妾重生雄风。
一派君臣和谐。
当天夜里,燕慎又早早睡下,美人儿妖娆而至。
如果说昨夜的她白纱飘飘宛如天仙,那么今夜的她黑纱飘飘烈焰红唇,宛如妖魔,而妖往往比仙更让男性疯狂,那冷冽的美,那魔性的美,霸凌般的撕开男性外在伪装,露出不为人知的兽性。
这一夜,软肉贴磨,叠肩并股,云情雨意,木房子的窗棂被磨的光滑无比。
第三夜……
第四夜……
第五夜……
这些日子常向觉得皇爷有些奇怪,总在接近傍晚的时候看天色,似极盼着夜晚到来,天一黑就沐浴安寝。在以往皇爷还会各宫娘娘那里坐一坐,如今却从不踏足,除了该给的分例,没有任何赏赐。
背地里有宫人嚼舌根,说皇爷不能人道,吝啬的,都被他偷偷处置了。
皇爷的龙根常向见过无数次,那粗硬程度远非寻常男子可及,又哪会无法人道,据值夜近侍说一到夜里龙根就会贲张而起,直到下半夜才会委顿下去,而且皇爷的两处膝盖不知在哪里磨的,有两处结痂的茧子。
为此,常向亲自值夜观察,结果让他很心惊,皇爷分明进入了某种春梦里。
难怪夜夜早睡却脸色欠佳,脚步虚浮,像是纵欲过度。
常向虽是无根之人,但也知道,膝盖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磨出茧子。难不成皇爷被精怪缠着了?只是看皇爷对天黑的渴盼,常向只能把不安积在心里。
“常大伴。”
听到皇爷唤他,常向屈身下拜。
望着皇爷眼下的浮肿,常向不由心忧。
“朕让你查的,可有眉目?”
常向道:“外头天寒,还请皇爷移步殿内再说。”
燕慎不置可否,他身强体健,这点寒气冷不到他,不过常大伴忠心为他着想,也不愿为这点小事驳了他。
进入温暖的太安殿。常向道,“依臣所查,楼都督纵有呼啸京中之嫌,但要说不臣之心却是没有的。”
“贺家余孽这件事,臣也查明了原委,楼都督确实有所失职。”
“嗯。”
对于这个结果,燕慎并不意外,除了常向这里,他另有消息密报。早在几天前,楼苍之的所作所为皆呈到了他的玉案前。
刀子有点锈,但打磨一下还能用一用。
常向道,“他快三十了吧,身边没个暖床人,看不破情之一字,倒也是个可怜人。”
在以前,燕慎听到情情爱爱的从来嗤之以鼻,如今听来颇有点物伤其类的伤感,但至少他能在梦里见到她。
燕慎问出心头疑惑,“朕倒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绝色能让楼苍之痴情至此。”
燕慎本来就是随口感慨一下,却听常向道:“那女子臣倒是见过。”
这下子,燕慎来了点兴趣。
常向从袖袋里取出一卷画轴。徐徐打开,口中解说开来,“此女确实堪称绝色。但依臣之见,此女容貌的美在其次。身上那股说不出的魅惑之意才是此女美的精髓。似乎无论她是喜是悲,是笑是嗔,都会牵动旁人的心思,乃是天生的魅体,百年难得一遇。”
常向是个太监,却喜欢收集美人图,暗查楼苍之书房时见到此画,如获至宝。顺走后一直随身携带,若非问起的是他主子,连看都不会让人看。
此幅丹青画技只能说寻常,重要的是画者倾注了对画中人浓烈的情感。
勾描间神韵跃然纸上。
只有心怀刻骨的思念和爱恋才能绘出此画。
燕慎盯着画轴,默然良久,龙袍里的手越握越紧。许久没眨动的眼睛泛出红丝,映照着投进殿里的日头,梦一般的虚幻。
而这虚幻里簇拥着狂风,意欲噬人。
燕慎一字一句吩咐,“常大伴,传召楼苍之。”
·
今年是个暖冬,到现在了还没下雪。
叶仙仙抱着小火炉偎在榻上,懒懒的不想动,隔壁的俊书生搬去了府学,临行前来见了她,表面上看他真的放下了。
两个人站在一起再无旁的话,叶仙仙和他就此别过。
叶仙仙永远提醒自己,在这条由欲铺就的道路上,永远不要迈入令人软弱的情爱中,她坚信能做到。
俊书生,小少年,那两位父子,还有姓楼的,都是欲路过客……
不可否认,这些人里姓楼的对她影响最深,但只要她不想较劲也就那样儿,不是心动了就要从一而终。
或许在他想着她时,她正在其他男人身下,还真是婊啊!
这段时间,叶仙仙每天晚上都会使用入梦丸,狗皇帝勇猛依旧,她却有点吃不消了。陶罐里炖着给自己补身子的鸡汤,香味飘散进来,叶仙仙走过去拿起长勺搅了搅,尝了一口。
“真鲜。”
想不到有一天她也会纵欲到需要补身子的时候。
叶仙仙偶尔也会想起有过交集的男人们,感觉上离的好遥远,模样虚幻,记不起来。唯一留下的只有那些令她血脉沸腾的画面。
有时候被狗皇帝弄累了,想想那些画面她居然就跟重新焕发生机一样,浪的没边儿,也让她十分凌乱。
红泥小火炉驱散周围的寒气,叶仙仙姿势不雅的蹲在那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来,享受的眯着眼睛。
快半个月了吧!她被狗皇帝摁在身下上面下面,正面反面,前面后面,操练了个遍。几乎所有的姿势都用过了。
每一晚都会有一波龙精灌体。
往常收集精液基本一次就完成。可这都十几次了,系统还没有给出完成提示,想到每天晚上承受的肉棒撞击,这尼玛就让她不爽了。
叶仙仙睡过不少男人,但操她最狠的就是狗皇帝。
再好的肉棒吃多了也会撑了,她不止吃撑,还有点吃腻了。
看来她快和系统同流合污了,四次猎艳才是她的主流。
“系统,我都收集了这么多龙精,还不够吗?你是不是在诓我?”叶仙仙在脑海中问道。
“你再装死,大不了我暂时不回现代去,反正古代合乎心意的美男更多。”
系统:“本系统在计算,宿主你急什么。算好了,够了够了,宿主现在就可以回现代了。”
追逐的目标实现了,叶仙仙反而少了那份激动,“是不是我想什么时候回,就可以什么时候回?”
系统:“理论上说是这样没错。”
理论……
叶仙仙总觉得其中没那么简单,“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
系统:“宿主还记得当初和本系统对抗,肉身气血尽失,本系统因此也被哈姆哈姆星球的恐怖存在击伤,而宿主你被此獠投进小世界收集精气助养肉身。没记错的话,没记错的话这才是你第二个进入的小世界。”
尘封的记忆吹去浮尘,慢慢清晰,她的本体还躺在小空间里,人不人鬼不鬼,那样的她照镜子都不敢照,也就是执法者下得去嘴。
要说这么多男人里谁对她最好,无疑是他。
“容澹,你还好吗?”
没了直播,叶仙仙根本接触不到他们的世界。她和容澹的距离,又岂止是容貌的美丑,还有时间和空间。
叶仙仙一时陷入沉思。
容澹那次帮她定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对她最好的人她却亏欠最多。
容澹是她的神,摆在最高的位置,不会亵渎,只有敬服。
完成最终任务的喜悦到此彻底平淡下去。楚楚怜弱的眉眼低低垂着,仿佛失去了神采。
叶仙仙想起的还有那一段最平凡却又最美好的岁月,那个叫易成的残疾青年。
也只有在封锁本来记忆,她才会安分的只守着一个男人过活吧!
她好像对弱势一点的男人更容易心软,比如莫玊,比如易成,又比如楚梨他们。
压下这些乱糟糟的情绪,叶仙仙的眼神又阴郁了,“我该不会还要去那些小世界收集精气吧?”
系统:“宿主有两个选择。”
叶仙仙:“说。”
系统:“一,继续穿梭小世界收集精气,本系统分一小杯羹。”
叶仙仙眼神阴冷了几分。
系统:“二,用宿主剩余的所有小黄花和本系统购买精气,外加一次小世界收集精气,差不多就够宿主复原肉身所需。”
系统:“两个选择,宿主你选哪个?”
叶仙仙脸上流动着说不出的,像是深度的悲伤。
叶仙仙:“我回现代后还会有任务吗?”
系统:“会。”
绕了一大圈,在容澹和她自己都付出了极大代价后,又绕回到原点。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她这个蠢货。
“啊…………”
叶仙仙抓着头发咆哮。
化身咆哮女也无法疏解心头的郁气。
也就是说,不管她如何反抗,都挑不出系统的五指山了。咆哮完,叶仙仙目光空洞无神地望着不知何时下起雪的天空。
小雪片纷纷扬扬,指尖接住,很快就在指尖上化开。化成一小滴水珠,凉丝丝的。
叶仙仙:“容我考虑。”
·
皇宫,御书房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留侍其内的只有大太监常向一个,常向识趣的把自己当成背景板,眼观鼻鼻观心。
但常向心里却疑惑重重。
为何皇爷在看到楼都所绘之画会是那种神情,就像毫无希望的人突然有了希望,怎么都要将希望握在手里。
莫非皇爷与画中人认识?
不应该啊!
皇爷居于深宫,极少外出,怎会识得外女。就算识得,并看上了,以皇爷的身份也该先收入后宫啊,参不透常向便不去参,具体如何,总会有分晓的。
楼苍之入内,跪拜后见皇帝在逗弄着笼中鸟儿,既不叫平身,也不看他,干晾着他。
常向都能看出其中的不对,何况楼苍之?
若可以,他倒是想卸下一身重负去找令他魂牵梦绕的那个人。然,眼下他正值春秋,乞骸骨亦不能。
说句不好听的,处在他这个位置,能有几个得好下场的。这也是宁愿放任她自流的一个原因。
近来文官唆使,君臣关系紧张,似有祸根埋下,纵容他行事坦荡,但十人成虎,不得不想办法消弭祸根。眼见有了成效,现下皇帝召他来却不知为了何事。楼苍之看向常向,常向低垂着头,看也不看他。
取走他书房里的美人图,他暗做不知,做个顺水人情,没想到阉贼翻脸无情。
就在这时,楼苍之见皇帝从玉案上拿起一卷画轴,正是他所画用来解思念之苦的美人图。想来想去,楼苍之也想不通其中关窍。
但楼苍之知道,马上就要揭晓答案。而他能做的,只能面对。
燕慎展开画轴,声音听不出情绪,“此画可是出自楼爱卿之手?”
楼苍之猜不到皇帝用意,心里也稀里糊涂,斟词酌句回道,“确乃臣的拙作。”
燕慎望向楼苍之,“楼苍之与画中人是何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楼苍之从皇帝的这句话里听出了嫉意,难不成皇帝见过了仙仙,还对她有了想法?
楼苍之心里发苦,“她乃臣心仪之人。”
“哦……”燕慎顿了一顿,“楼爱卿可知此女现在何处?”
“臣,不知!”
随着楼苍之的不知落下,殿内气温仿佛霎时间下降了三度,暖融融的碳火都像被冻住了。常向手心里捏了一把汗,楼大这么不识时务,这一遭怕是难过了。
“楼爱卿当真不知?”
“臣,不知!”
燕慎冷哼一声,“朕怎么听闻半月前有个夜里曾有一女子夜会于你,以你对心仪之人的痴心,那女子无疑便是画中女子。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带她来见朕。”
楼苍之也是皇帝的眼线之一,没想到皇帝会派大内高手盯着他府中的风吹草动,如此重的疑心病当真令人心寒。仙仙轻功卓绝,不是他当真不知她如今在哪里,便是知道也万万做不出献自己女人媚上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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