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终于失血过多晕了过去,阮娇娇松了口气,看着杵在那里的两个男人,心气愈发不顺。
“过来,扶我起来。”
曲衍和莫千离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怒火上头,立马过去一左一右将她扶起来。
阮娇娇如今身形臃肿,起身动作都累得直喘气,她一手撑着腰维持平衡,另一边纤纤玉指点了下倒在血泊中面色苍白的温瓷,又对俩人没好气道。
“愣着干什么,把人搬床上疗伤啊!”
莫千离自知有愧,正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刚才情况危急,他还出手重伤了温瓷,他更加惶惶不安。
而她现在对他虽然没好脸色,但还主动对他说话,即使是颐指气使的语气,却让莫千离心中惊喜不已,立马鞍前马后,她姑奶奶指一个东,他绝不敢往西。
其实能让温瓷这尊煞神消停下来,阮娇娇还有点感谢莫千离。
就这么还算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曲衍不愧是妙手回春,温瓷也充分展现Bss血条厚的非人体质,当时那剑直抵要害,他流了那么多血,在床上躺了几天,伤势好得飞快。
阮娇娇眼见着温瓷快醒了,心里不由发愁,想到这货一醒来估摸着又是一阵血雨腥风,她愈发觉得他这么睡美人的模样看着乖巧标致。
她灵机一动,要么索性就让他先这么睡着。
曲衍肯定有让人昏迷不醒的法子,她倒也不担心他拒绝,她现在使唤他跟莫千离都格外顺手,俩人对她百依百顺。
就算他基于医者操守不肯,她要瞪他一眼,威胁几句,他也得妥协,虽说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但至少等她把孩子生了再说,她可不想再顶着个大肚子拉架了!
于是阮娇娇说干就干,马上威逼利诱,让曲衍给温瓷用了迷药。
既然温瓷和莫千离都在回春谷,阮娇娇跟曲衍之前小夫妻般蜜里调油身心舒畅的日子自然一去不复返。
天气又热,阮娇娇产前狂躁症就显现出来,想一出是一出,变着花样折腾人,莫千离只能努力忍着。
他想起当初阮娇娇拒绝他,便是以她的脾气时间长了他定然忍受不了,莫千离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而相较而言,曲衍不仅毫无脾气,反而甘之如饴,这让莫千离自愧不如。
但温瓷就比他能忍吗?
莫千离不信。
他挑了个她心情好的时候,问她。
阮娇娇表情一僵,若让这两个男人看到她在温瓷面前舔狗的样子,她以后还怎么颐指气使的起来。
这么一寻思,阮娇娇甚至冒出个念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让那个小毒物做个睡美人沉睡不起吧。
系统:“……”
宿主你是不是要上天?你这是要改名为金莲啊!
很快,阮娇娇非但没上天,反而真真切切下了回地,她临盆了。
虽然曲衍找了谷中最有经验的稳婆,他一直在旁助产,让她有惊无险地成功生下了孩子,但是她快疼死了,差点去了条命。
毕竟这身体才十几岁,骨架纤细,怀胎的时候她日日进补,一不小心补得太好,孩子个头太大,她破处都没这么真实撕裂的疼痛,阮娇娇看着那红彤彤皱巴巴的男婴,想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却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脱力般晕死了过去。
温瓷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反复出现山洞中的情景,他如何蹂躏那娇弱少女,对方一开始是痛苦的,但很快开始享受他折磨的手段。
她甚至开始大声嚷嚷着说爱他,不知羞耻地说她好爽好快活,后来竟然还说要嫁给他,想要给他生孩子甚至开始幻想描绘二人结为夫妻后的美满光景。当时他只觉得肉麻又恶心,可没想到,后来随着俩人的纠缠,少女描述的一切都成真了,他也开始期待二人的婚礼,大喜之日当天是他体会到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喜悦,甚至胜过了他如愿以偿将阮四海踩在脚底,看那个男人如蝼蚁般卑微的欣喜。
然而,她不见了,她被人绑走了。
而当他终于找到她时,她竟然护着那个男人,他在她眼神里看到了她对那男人的爱意,就像当初她对他那样。
温瓷不由想起,当初她对他的爱意来得本就突兀,明明之前还在恶言恶语地咒骂他,之后就对他掏心挖肺,爱得炽烈又浓厚,深情款款,肉麻兮兮,让他从嫌恶到习惯,习以为常到毫不怀疑。
她对他的爱如此莫名其妙,他却从未深思过,因为他根本不在意。她对他来说,本来就是该死之人,是棋子,是工具,不需要耗费精力琢磨她的想法。
却没想到,她不见之后,他才恍然察觉,她竟如侵入他骨髓的慢性毒药,一点一点地让他习惯她的存在,她的讨好,开始享受她的肉体,喜欢她的投怀送抱。
等他失去她时,他中毒已深,就算刮骨疗毒,也晚了。
可当他对她产生感情时,她竟然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更讽刺的是,这个男人同样也绑架了她。
所以她到底是爱他?还是爱被男人蹂躏的感觉?
温瓷在梦中不假思索得出了结论,他感觉到刺骨的冷意,在他被她的爱打动,想要与她成为夫妻而放下屠刀之后,却发现她的爱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温瓷“唰”地睁开了眼,他从梦中醒了过来。
而这时,阮娇娇也醒了过来。
她晕过去了整整一天,曲衍和莫千离一直守在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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