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跳。
后背突然有些发汗。
喻恒的话,仿佛戳破了她什么隐秘又难堪的心事。女人觉得心里有些羞,又有些愧,又有些酸涩肿胀,是还没熟的青李的味
道。
“喻恒你乱说什么?”
女人还没说话,喻阳已经开口阻止了弟弟。
他面色平静如常,只是又看着连月笑,声音温和,“你先回去休息,照顾好身体,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也不要太劳累,
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想要什么,也和我说。”
连月站在一旁,点了点头。
她想,她是有些可耻的野望,但是她真的不是想自荐枕席——她只是想待在这里,待在这里,仿佛这才是最让她安心的地
方。
“我可没乱说,”
耳边又响起了喻恒的声音,似乎还带着笑,“大哥你忘了?十年前在云省,咱们几个不也是一屋睡的?”
“你也知道那是十年前。”喻阳声音平静又清冷,似乎还带着笑,“现在又说什么胡话。”
喻恒笑了起来,没有再说,而是又看看连月,“我们走吧,大哥待会还有事。”
“好。”
两兄弟好像在说笑,连月抿了抿嘴,又低声说话,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想起了什么,她又慌里慌张的赶忙想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
“穿着吧。”
他的手伸了过来,又把大衣按在了她背上,她的背甚至感受到了他手心的力量,男人温和的声音传来,“别着凉了。”
喻恒似乎是在旁边笑了一声,她的脸色发烫,也不敢抬头,也没有再推拒,就这么上了车。
有些怅然,又有些无措。
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有一条弦,就在心里,悬着千钧巨石。
已经摇摇欲坠。
下面偏又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车子发动,已经慢慢驶出,她又想起什么似的,瞄了一眼后视镜,那精瘦的男人已经从黑暗里走出,正在他身边对他说着什
么。
男人低着头,沉着脸似在倾听。
温和气息已经散尽,现在他身上只余肃穆,还有什么气势在慢慢积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