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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从会议室鱼贯而出,雨在一瞬间更大了起来。
会议室出来的男人自然接到了助理转告的母亲留言,他却没有立刻回电,只是一声不吭的上了久等着的车子。
“去酒店。”
他似乎十分疲惫,一上车就靠在了椅背上,闭紧了眼。
推动器取得了三期突破,b计划提前了一个月。
父亲马上就要去美国了。去美国之前,他还会上一趟京。说是有事——男人捏了捏手指,抿紧了嘴,不过他知道,父亲这趟,其实是为了去看母亲更多。
母亲有三个男人。
父亲还是那么的爱着她,一刻都分不开。
男人闭着眼,抬手捂住了眼睛。
会议上父亲沉稳的面容又滑过脑海。会议结束之后父亲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那份如利剑一样的报告已经交给他三天了,父亲不闻不问不理,没有给他任何的建议,他却知道父亲在等他做决定。他和父亲一样,也深爱着自己的母亲——他也从小深受着母亲其他男朋友的庇护。
正因为如此的家庭长大,他不是不可以宽容——
至少他以为他可以。
他不知道父亲怎么做到的。
但是那天去了q大之后——血液从他的嘴角涌了出来,和他手上的血混在一起,那个人如附骨之疽,在他的私生活里阴影不散了四五年——现在却一声不吭。
他却在一瞬间突然清醒。
不能真的让他去美国。
更不能让他去s家和b家。
这个男人关系重大,却是那么的听连月的话——
连月。
男人又捂住了眼,胸膛起伏。至少他自己母亲的每个孩子,都明明白白的知道父亲是谁。
可他连这个都被拒绝告知。
男人紧闭着眼睛,一眼不发。
汽车飞驰而过,车轮压过积水,溅起一路水花。
车厢里气氛肃穆。
“祝安。”
“慢走。”
“不送。”
新换的似水流年是朋友家的酒店,因为男人的入住,正好在这边开会的朋友还特意过来照问了一番,聊了有小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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