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不过看了一眼,男人挪回眼,拿起了书。
“把孩子交给保姆,我们睡吧。”
女人回来之后,又打了一个呵欠。男人放下书,站起身。
“不要!”
女人抱起床上的襁褓回头,睁大了眼睛,“就一晚上,我们自己带啦。阿远你让念念月月把孩子留下来,可没看见他们走的时候那样子!月月都要哭了!我可不放心给别人带!”
“她当然舍不得。”
男人哼了一声,似笑非笑。
“以后你可不能g这种事了,我先把婴儿床推过来,”
女人不理他,又难得的倔了起来,走到屋角自己把婴儿车推到了自己床边,佣人已经在里面铺好了软软的被子。
“阿远你先睡,”女人抱着孩子摇了几下,又看男人的脸,一脸认真,“我把宁宁哄睡了,我再睡。”
细雨蒙蒙,江南几多烟雨;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
卧室的灯已灭,只有丝丝的细雨飘过路灯,拉出了根根的银线来。
宅院已经安眠。
半夜却又一声响亮的婴啼,打破了夜的宁静。
不知道什么动物被惊动,院中莲缸里,平静的水面突然一动,荡起几丝涟漪。
“嗯啊——,”
半身趴在男人身上的女人惊醒,摸了摸身下的胸膛,含糊的嘟哝了一句什么,又打了个呵欠,推了推他,“阿远你去——”
身下的躯体久久未动,男人似是睡熟。
一动不动。
耳边的婴啼声却猛烈的更大了几分。
“阿远——”
闭眼翻了个身,女人又伸手去推他。婴儿的嚎哭就在耳边,还有越来越大之势,暖被里一阵冷风灌入,床垫一弹,是身边的人已经坐了起来。
女人满足的叹气,闭着眼睛拉来被子,遮住了自己耳朵。
沉睡的宅子,卧室的窗户里亮起了微光。
穿着睡衣的身影站在婴儿床边,低头看着床里张着嘴挥着手嚎哭拍打的婴儿,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男人两鬓斑白,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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